你说什么?
我不会求他!阮烟瑟一字一字重复,没有任何退缩。
这些年,她没有忤逆过父母,她一直都是个听话的许家女儿,可是啊她不仅仅是许家的女儿,她也是个有血有肉,会痛会难过的人啊。
顾听白给予她的伤痛,难道她没有喊出来,就真的不痛了吗?
你再说一遍!
我
阮烟瑟仅吐出一个字,许母的手就已经扬了起来,脸色发红地怒瞪着她。
她看着她的手,没有闪躲,反而神情越发地冷静,还是把话说完,你要打就打吧,我不会求顾听白,公司的事,我会想办法,我不会让许氏倒下的!
许母的手,终究没有落下,只是捂着脸哭了。
阮烟瑟的眼眶,也渐渐红了。
-阮烟瑟电话打来的时候,顾听白正在办公室看报表。
手机铃声响起,他懒懒地扫了一眼,眼神凝在屏幕上显示的名字,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
不过转瞬即逝,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约莫两秒,他拿起手机,摁下了接听,喂。
那边没有任何声音,只隐约能听见极其轻微的呼吸声,他没有来得及辨认,咔嚓一声,已挂断了。
顾听白面无表情地放下手机,继续去看报表。
一分钟后,他啪地一声合上报表,起身走至落地窗边,看着外面的茫茫夜色。
秘书进来的时候,看到自家BOSS如同雕塑般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背影莫名地孤寂和悲伤。
是他脑袋进水了吧,金钱,美女,权势,他都拥有,又怎么会悲伤呢?
手机铃声再次响起。
顾听白回神,三两步走过来,接起电话。
电话是徐帅打来的,阿遇,出来喝一杯吗?
好。
-一个星期后,张雷罪行全部成立,张氏集团被查封,他将面临牢狱之灾和巨额赔偿。
哪怕你再有钱有势,只要你犯了罪,在法律面前,都是无所遁形的。
张雷倒了,许家与他的联姻也随之没了,原本因这个联姻而有所缓和的许氏,瞬间又陷入了水深火热的境地。
谈得好好的合作被取消了,融资也停了,甚至员工们的工资,都要发不起了。
许父撑了几天,没能撑住,病倒了,入了医院。
许母去医院照顾他,阮烟瑟则得代替父亲,暂时去公司坐镇,以免乱上加乱。
她在公司仔细地研究了一下那些数目,大得咋舌,这三年,她拼了命地跑新闻,虽也赚了点钱,却是九牛一毛,毫无作用。
她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疲惫地靠入转椅内。
秘书敲门走入,提醒道:许小姐,原先今天晚上许总约了徐总谈融资的事情,要推掉吗?
阮烟瑟刚才分析了一下公司的情况,即使很糟糕,但若是能争取到徐总的融资,多少还是能够解燃眉之急的。
哪怕希望渺茫,她也要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