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真的有人可以对我这么好的同时,盼着和别的女子长长久久。
这一刻,我眼睛酸的厉害。
却再掉不下一滴泪了。
只轻轻的,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叹世事无常。
叹花开花落。
这场雨持续了很久,直至天色昏暗才稍稍停下片刻。
枝儿已经收拾好房间,打算在此休息一夜。
但我却断然拒绝。
裴怀和窈娘在此不知道翻云覆雨了多少次,我只要想到,我就恶心的干呕。
「这地方,太脏了。」
枝儿心领意会,心疼的握住我冰凉的手。
枝儿让人收拾好马车,又点上炉子,生怕我冻着。
我靠在狐裘上,眼神愣愣地看着手上的诗经——
「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
「及尔偕老,老使我怨。淇则有岸,隰则有泮。」
「总角之宴,言笑晏晏。信誓旦旦,不思其反。反是不思,亦已焉哉!」
我轻念出声,一遍遍的读。
直到满脸泪水,再说不出话来。
我曾经真的,真的确定自己不会变成诗经中的悲情女子。
但终是难逃此劫。
我捂脸痛哭,将哭声掩盖在雨声之下。
但我并不是为裴怀伤心。
我是为自己难过。
携手走不下去,分开又舍不得,哭我进退两难,哭我懦弱胆怯,哭我得到的爱转瞬即逝。
而这时,马突然惊叫了一声,一道裹挟着风声的利箭刺透了车窗。
与我不过咫尺。
枝儿脸色煞白,连忙扶着我下了马车。
侍卫们也被突然出现的黑衣人一个个解决。
血腥味裹着雨腥味。
我下意识干呕。
脚步慢了,利箭冲着我直直射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