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门打开，杨凡一路轻车熟路。虽然电话里通知他直接找尹书记报到，但杨凡却先来到县委办主任办公室。敲了两声，得到里面应允，杨凡推门而入。“王主任，好久不见！”王立春一看是杨凡，先是一诧，随即赶紧起身。“秦局……哦不，秦主任，你终于来了，快请坐。”王立春刚五十出头，头顶却已经因为多年劳心费神变成地中海，也正因为他低头苦干偏老实，当初老县委书记去世后，李县长才没有针对。昨天得知尹雪晚要提拔杨凡担任常务副主任，王立春一晚都没睡好。不仅是因为杨凡忽然多了尹书记这么一个强大背景，更是因为杨凡的超群能力。他四十八岁才干上县委办主任位置，如今杨凡一来，若是对方不配合工作，他会显得很被动。“秦主任，你已经见过尹书记了吧，她怎么安排的？”王立春强装笑意问道。“还没，见尹书记固然重要，但见老领导却很必要，当初要不是您在秘书科指导，我也不会成长那么快。”“再说，您现在是县委大管家，我先到您这报到也是合情合理。”杨凡说话滴水不漏，既表达出他对王立春该有的尊重，也不会让对方以为是在故意奉承。果然，听到杨凡竟然先来见他，王立春脸上的笑容都变了：“秦主任客气，哪里是我的指导，都是秦主任才能出众，要不然也不会被尹书记钦点为专职秘书，以后咱们县委办还得多仰仗秦主任啊。”“话不能这么说，您是主任，我是副主任，我是尹书记秘书没错，但也要在您的领导指挥下好好开展工作。”听到杨凡这么说，王立春脸色再次一喜。他原本还担心杨凡恃才和仗着尹书记的背景不把他这个主任放在眼里。现在看来，是自己想多了。“秦老弟，你放心，你安心专职做好尹书记的服务，有任何需要调度和协助的尽管开口。”两人简短和气的几句话，就立刻定义了某种秩序。杨凡服务尹书记，而王立春这个主任，却为杨凡搞起后勤。因为他知道，以杨凡的能力和背景，县委办主任这个位置对人家并没有多少吸引力。反而只要跟杨凡搞好关系，他才能在主任位置坐的稳。不由的，王立春私底下对杨凡的称呼都变了。“好了，时间差不多了，我过去向尹书记报到。”杨凡目的已达到，便笑道。走到门口，他忽然又想起什么，回头道：“对了，王主任，今天是不是还有几个新人报到？”“是啊，今年招了三个大学生，各方面都不错。”“分配定了吗？”“综合科，秘书科，督查科各一个，怎么了，秦老弟有其他安排？”连王立春自己都没意识到，他一个主任竟然询问副主任的安排意见。“也算不上安排，有个叫林瑶的，她姐是我……哎呀，看我这记性，我当初看过她的资料，她是你小姨z子对不对，明白了，秦老弟放心，我给林瑶安排一个相对轻松的科室。”不等杨凡说完，王立春就急忙打断示好。不料杨凡闻言却摇了摇头，道：“王主任误会我的意思了，既然她选择做人民公仆，那她就要做好吃苦的准备，趁着年轻多历练历练，只有经历了真火才能炼出真金啊！”“秦老弟，你这觉悟真的甩我太多啊，我明白了，那就安排在秘书科，咱们不都是从那里出来的吗？”两人相视一笑，杨凡推门离开。不久后，林瑶几人就来报道。王立春按照杨凡的意思把林瑶安排在秘书科，至于其他，他却没有多说。在王立春看来，人家小z姨子能不知道她姐z夫重返县委办，成为尹书记身边的红人。另一边，杨凡刚来到尹雪晚办公室门口，却看见一名副县长从里面出来。这位年富力强的副县长平日也算是雷厉风行，但此刻竟额头冒汗，脸色十分难看。看到杨凡先是一愣，随即明白他是来见尹雪晚的。“小秦，进去说话可要注意些，这位新书记……”那位副县长小声提醒，然而话没说完就心有余悸回头看了一眼，转身离开。杨凡不明所以，走过去轻轻敲门。进去后，尹雪晚正低头看桌上的文件。经过一天休养，她的气色已经完全恢复。齐肩短发柔顺垂落，将尹雪晚美艳绝伦的容颜衬托的愈发动人。她今天穿了一身灰色的小西装制服，傲人的上围将里面的丝质衬衣高高耸起，夺人眼球。小西裤包裹着两条圆润匀称的修长美z腿，勾勒出完美妖娆的腰臀曲线，使她整个人看起来干练优雅却又不失端正妩媚。此刻尹雪晚注意力全在桌上的文件上，让杨凡进来后她依旧伏案审阅。只见她黛眉微蹙，修长玉莹的手指拿着笔不时做出批注，满脸的严肃。这个女人不仅全身都蕴蓄着一种成熟z女人的魅力，工作时更是给人一种冷艳威严的强大气场。杨凡见状也不打扰，静静站着等尹雪晚忙完。过了一会，尹雪晚终于放下手中的笔，抬头看到杨凡，她明显有些错愕。“是你，进来怎么也不说句话？”“我报到的事您知道的，也不差这么一会，所以我就想着等您忙完手头重要的事情！”尹雪晚没想到杨凡会这么说，心里对杨凡的眼力见暗暗赞赏。看似随意的一句话，既提醒了此行的目的，同时又回答了领导的问话，还让领导不至于尴尬。两人接下来谈了一些事情，基本都是围绕接下来杨凡的工作有关。对于那天杨凡救她一命的事情，尹雪晚只字未提。这让杨凡对这位空降的美女县委书记有了新的认识。怪不得能让副县长出一身汗，工作中的尹雪晚简直有些“不近人情”，这样的领导往往是最难伺候的。这一刻，杨凡不知道他答应做尹雪晚的专职秘书，究竟是对是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