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不用解释。白薇那个前男友确实很难缠,你说过的,他还有暴力倾向,于情于理你去是对的。”
我没有漏掉陆泽循眼里的震惊和不解,我实在不想跟他继续虚与委蛇下去,拍了拍他的手:“行了,我今天真的有点累了,我先去洗漱。”
“阿筠!”
陆泽循又把我叫住,我转头不解地看着他。
“我还没吃饭。”
他倒有些委屈,可我却只觉得厌烦。
我转头看了看墙上的挂钟,时间还早,我从包里掏出几张花花绿绿的两元一元甚至还有五角两角的纸币塞进陆泽循手里。
“我回来的时候外头的面摊还没收摊,你现在过去买碗面吃还来得及。要真收摊儿了,你就去外头买点吃,随便你***那摩托去还是骑那二八大杠去,都行,反正自行车钥匙在柜子上。”
说完我也不理他,拿着包就进了次卧。
关上门时,我似乎看到陆泽循眼里一闪而过的慌乱。
我和陆泽循似乎又开始了一场冷战。
但好像,是我单方面的冷战。
如果换作往常,我是受不了和陆泽循冷战的,必然是要想方设法结束这场冷战,可是现在,我却没有了那样的想法。
和陆泽循冷战的这些天,我几乎都住在了次卧,在陆泽循好几次半夜进门将我抱回床上之后,我就学会了把门反锁。
陆泽循问过我,我只是漫不经心地回答他,想要好好睡个觉而已。
我也总是掐着点起床,不再给陆泽循做早饭,也不再每天追着问陆泽循会不会回家,更不会每天准时下班给陆泽循做晚饭。
不再围绕着陆泽循转的日子,我多了很多的时间可以享受自己的生活。
陆泽循的胃不好,我就变着法儿地给陆泽循做饭,可他在家里吃饭的日子却屈指可数。
常常是我做了一桌子菜之后,他临时告诉我领导有应酬他得陪着,我只能将这一桌桌吃不完的菜倒进垃圾桶。
陆泽循最近看着我欲言又止,大概他是想问,为什么没有热腾腾的饭菜等着他了。
可我实在没有多余的时间和精力分给他,思考他为什么突然之间像良心发现一样,我要把多余的时间分出来学习,提升自己。
90年代,遍地都是机遇。
前些天厂子里常常有外国投资者来,厂长和***花了大价钱找了个翻译,那时候我和主任跟在厂长身后,主任跟我说,现在会外语的都是人才。
主任开玩笑问我:“小江,你这么聪明,为什么不去学学外语?”
我突然才发现,我好像荒废了很多时间。
在此之前,我人生最大的愿望就是照顾好陆泽循,为他洗手作羹汤,给他生一个孩子。
生活的重心除了陆泽循,似乎就没有别的了。
甚至我也思考过,如果陆泽循需要我做全职太太,那我也可以放弃我的事业,照顾好我们的小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