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白得到了心爱的西装,也没空为难顾宴京,欣喜地跑去试衣间去试西装了。
顾宴京平静地看着他的背影,而后也无悲无喜地转身回房。
唯有棠黎看着他的背影,久久陷入沉思。
凌晨,顾宴京一个人待在房间内收拾行李。
他的行李已经收拾得差不多了,手续也快办好了,很快他就可以离开了。
刚把行李箱藏好准备入睡,房门大门忽然被人猛地推开。
他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棠黎就冲进来紧紧攥住他的手腕,一顿劈头盖脸的斥责便落下来。
“你对西装动了什么手脚!”
“安白只是试穿了一下,不久后就浑身发痒,泛起红疹,顾宴京,你是不是想要害死他!”
暗黄的灯光下,棠黎满是怒火的目光,犹如一把把锋利的刀,似乎要将他的身体片片肢解开来。
顾宴京连忙摇头:“我从来没碰过那件衣服,也不可能对它动手脚,更没有理由伤害他!”
棠黎脸色一沉,猛地将他摔在床上,双眸似寒星一般,声音里满是愠怒。
“你怎么没有理由,我知道你一直对我不死心,但是你千不该万不该去伤害安白,你最好期待他没事,否则……”
棠黎的话还没有说完,保姆就突然从门外冲了进来。
“不好了,夫人,沈先生晕倒了!”
“看着他,别让他跑了!”
棠黎脸色一变,留下这句话后,就快步冲出了房门。
第七章
整个晚上,棠家灯火通明。
顾宴京不安地坐在沙发上,指甲深深陷入手心,掐出一手的鲜血。可他却像没有感觉到一样,直勾勾地盯着墙上的挂钟。他眼睁睁地看着挂钟上的时针从凌晨十二点走到了早上七点。
就在挂钟准点报时的那一瞬间,一道急促的脚步声从门外由远至近地传来。
棠黎的眸色黑得纯粹,带着戾气,看得顾宴京头皮发麻,寒意从脚底升起蔓延至全身。
棠黎从佣人手里接过长鞭,一步一步朝着他走来。
“顾宴京,你知不知道,差一点,安白就死了!”
沈安白差点就死了?
极度的震惊过后,顾宴京又立马清醒过来。是,上一世,他正好也是这个时间点出车祸死掉的。
他无暇再细想下去,看着不惜要对他动用家法,只为给沈安白出气的棠黎,他骤然红了眼眶,努力解释道:
“我没有在西装上动手脚,更没有想过害他,从绑架,到宴会上莫名出现的情书,再到今天的婚纱,你真不觉得这一切事有蹊跷吗?我就算要陷害他,也不可能一而再再而三,且每次都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