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皱眉思索。
我问,“不过什么?”
大夫说,“不过这么补药灌下去,却似乎并没有带来多少益处。”
我松了口气。
只要我的病与温绛霜无关就好。
惊蛰一过,开始了料峭雨季。
似乎天地一片潮湿。
我给沈家去了信,却迟迟没得到回应。
四肢百骸的那些疼痛和倦怠涌袭而来。
帮我喝不下任何药物,喝进去,便会吐出来。
我难受抬头,“绛尘,我想回沈家。”
“不行。”
我鲜少听到他这般冰冷的声音。
缓了缓后,他开口,“你身子骨弱,受不了舟车劳顿。”
可是,我想念我的父亲,我的姊妹们,更想救我腹中的孩子。
温绛尘不让我回去,究竟是因为我的身体,还是因为,她在洛阳?
神色昏沉之际,我赌气道,“哪怕我要死了,也不能见他们最后一面?”
温绛尘紧紧地拥住我,“沈枝意,你不会死的,我不会让你死的。”
他又说谎了。
我的病,好像没好。
窗外风雨大作。
室内烛火昏黄。
感受到耳边的炙热气息,我忽然笑着道,“其实你根本就不在乎我吧。”
耳边只有沉默。
迷迷糊糊中,我磕上了眼。
有人让我躺平,替我掖好被子。
随后脚步匆匆的出去。
我睡着后,温绛尘从不会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