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裳早已被汗水浸透。
我无力爬回床榻上,便蜷缩在一角,咬紧牙关,面对一波波汹涌的痛楚。
手指早已握不住毛笔,颤抖着想要记录下病情,却只在纸上留下一片晕染开来的墨迹。
我抱紧自己的双肩,痛哭出声,从小到大,哪里受过这样的苦楚。
5哭过之后,擦干眼泪,又重新拿起纸笔。
热浪袭来,我觉得五脏六腑都要灼烧了起来,意识渐渐变得模糊,我手脚并用爬到平时煎药的隔间。
如今那里除了依次摆放好的不用药量的药包和炉火,还有一个装满冷水的浴桶。
如今为了试用重症用药,只能生生硬挨,可又怕自己高热晕厥,我扶着浴桶站起身来,不等动作,便一阵晕眩,合衣栽进了浴桶中。
冰冷的井水,笼罩着我的肌肤,充斥着我的口鼻,让原本要燃烧起来的身体得到了缓解。
稍微缓和后,我便爬出浴桶,跌坐在一旁。
湿透的衣物紧贴着躯体,冷得我浑身打颤,内里却似乎要燃烧一般,头疼得要炸裂开来,我忍不住呻吟出声,咬着自己的手臂,把又涌满的眼泪憋了回去。
我挨着浴桶躺在地上,生生熬过了两日,热了就爬进浴桶,降了些温度就再爬出来,一身衣袍滚着泥水早已不成样子,那原本清澈的井水也浑浊不堪。
终于要开始要服药,我却再也没有力气点燃炉火。
躺在地上,泥水流了一片,我无力地望着一个个放好的药包,眼神开始涣散。
可我却心有不甘,伸手够来旁边的镰刀,平息着自己的气息,想要挥刀砍向自己的小腿,却被破门而入的了尘一掌挥开。
我两日水米未进,送饭来的小和尚告诉了尘,了尘才发现了端倪。
了尘将我抱起,檀香袭来,我再也支撑不住,晕死过去。
再醒来,已是黄昏,屋外阳光昏暗,屋内还未掌灯。
我只能借着微弱的光亮,看到了尘端坐的身影,他手持佛珠,一遍又一遍地吟诵着经文,声音已有些暗哑。
“了尘”了尘急忙回头来看。
“觉得怎么样?可好些了?”我哑着嗓子安慰他道:“好多了,你给我用药了?”“是,第一副药!”了尘面容清冷,不变神色,我知他定恼怒我试药的行为,一时竟有些踌躇。
“第一服药,贫僧试过了,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