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孟依,为了与未婚夫顾然在一起工作,就申请调来风渡镇当支教老师。
上周末去芦苇荡采风时,我却遇到了一件怪事,自此我的生活就从未安宁过。
事情是这样的:
我正在芦苇荡边采风,画笔突然掉进水里,我弯腰去捞,却看见一簇雪白的羽毛顺着暗流缓缓漂来。
我伸手去捞,却拉上来了一具尸体。诡异的是,她的脖颈、手腕、脚踝全部缠满了鹅羽,像是被某种仪式精心装饰过。
我吓得跌坐在河岸上,手机从口袋里掉出来。报警电话号码在视线里模糊又清晰,而就在我按下拨号键的前一秒,死者的眼睛突然睁开了。
我死死掐住自己的大腿,再次看去——她的眼睛依然闭着,但嘴角的弧度似乎更大了。一阵风吹过,我耳边竟传来轻语:“找到他。”我晃了晃头,立即拔打了报警电话。
警察来得很快。当他们把尸体捞上来时,那些羽毛像有生命般纷纷脱落。
刑侦队长李怀蹲在尸体旁,手套划过女孩的脸:“孟老师,你认识她吗?”
我摇头,却在瞥见尸体左手小指上的银色尾戒时僵住了。
上周五放学时,我见过这枚戒指——它在阳光下一闪而过,戴在一个匆匆跑过校门口的女生手上。
“可能是镇中学的学生。”我的声音细若蚊蝇。李怀锐利的目光扫过来,我急忙补充:“我只是见过她一次,不知道名字。”
法医初步判断死亡时间在三天前的夜晚。而就在法医翻动尸体时,一本巴掌大的笔记本从女孩湿透的校服口袋里滑出。
“别碰!”李怀喝止了想要捡起的辅警,自己用镊子小心夹起。笔记本封皮已经泡烂,但内页还勉强能辨。当他翻到最后一页时,我看见他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
“写的什么?”我忍不住问。
李怀合上笔记本的动作近乎粗暴:“没什么,青春期女孩的胡思乱想而已。”但他塞进证物袋时,我还是瞥见了那一页——纸张被水浸透,但依然能看清一行歪扭的字迹:
“他答应过,要带我走的。”
回村的路上,夕阳把芦苇荡染成血色。几个老人聚在村口老槐树下,看见我走近立刻噤声。擦肩而过时,我听见其中一人低声念叨:“鹅女索命啊。”
我的脚步猛地顿住:“什么鹅女?”
老人们面面相觑,最后是卖豆腐的王婆婆叹了口气:“姑娘,你刚调来不久不知道。这河里死过不少姑娘,都是被鹅女带走的。”
她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恐惧,“穿白裙子的女人,脖子能转三圈,专找负心汉索命。”
“胡说什么!”李怀不知何时出现在我身后,“命案现场禁止传播迷信。”但他的紧张出卖了他这个唯物主义的老刑警,此刻正不自觉地摩挲着胸口的玉观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