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林初瓷
简介:林初瓷在房间里躺了整整一天。第二天醒来时,身上的伤口已经上了药,缠着洁白的绷带。她试着动了动,皮肤传来撕裂般的疼痛。林初瓷在房间里躺了整整一天。第二天醒来时,身上的伤口已经上了药,缠着洁白的绷带。她试着动了动,皮肤传来撕裂般的疼痛。但她没有继续躺着,她强撑着起床,用粉扑遮住脖子上的吻痕,打车去了公司。“老板,我想申请...
林初瓷在房间里躺了整整一天。
第二天醒来时,身上的伤口已经上了药,缠着洁白的绷带。
她试着动了动,皮肤传来撕裂般的疼痛。
但她没有继续躺着,她强撑着起床,用粉扑遮住脖子上的吻痕,打车去了公司。
“老板,我想申请调去海外分公司。”她站在老板办公室,声音平静,“请问设计部总监的位置还空缺吗?”
老板诧异地抬头:“你上次不是说要照顾父亲,所以拒绝了吗?”
“他去世了。”林初瓷轻声说,“所以,我现在可以走了。”
老板叹了口气,递给她一份文件:“节哀。这个机会我一直给你留着,你什么时候能出发?”
她接过文件,“我现在就去办签证,等签证下来,我立刻就走。”
“好。”老板点头,“那这段时间你就好好收拾收拾,不用来公司了。”
离开公司,林初瓷直奔签证中心。
工作人员告诉她签证需要两周才能下来。
林初瓷攥着签证手续单站在别墅门口,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纸张边缘。
该怎么和江砚寒开口?
她很清楚,向晚急着和江砚寒结婚,而短时间内他们根本找不到第二个与她如此相似的女人。
虽然理智告诉她,江砚寒不至于强行留人,但……万一呢?
不能说。
至少现在不能说。
等签证下来,她直接离开就是。
到时候天高海阔,江砚寒再有通天的本事,也不可能为了一个替身大动干戈。
打定主意后,她终于推开门。
而刚进门,她就听到了向晚撒娇的声音,和昨日她羞辱她的语气大相径庭。
她抬眸望去,只见向晚穿着真丝睡衣靠在主卧大床上,而江砚寒正坐在床边,手里端着药碗。
“乖,吃药才能好得快。”江砚寒的声音温柔得不像话。
向晚嘟着嘴:“太苦了,我想吃点甜的。”
江砚寒抬头看见林初瓷,眼神瞬间冷淡:“你来得正好。上次你做的甜汤不错,现在再做一份。”
林初瓷站着没动。
江砚寒皱眉,从西装口袋掏出一张支票:“够了吗?”
林初瓷的心脏像被针狠狠扎了一下。
在他眼里,她一直都是一个见钱眼开的人吧。
她默默接过支票,转身去了厨房。
甜汤很快做好,她小心翼翼地端到卧室。
“这么烫!”向晚刚尝一口就尖叫起来,“你想烫死我吗?”
她抬手把整碗甜汤泼在林初瓷身上。
滚烫的汤汁浸透衬衫,烫得皮肤火辣辣的疼。
林初瓷咬紧牙关,转身又去做了一碗。
这次向晚刚碰到碗就砸了过来:“冰的要死!你是要冻死我吗?”
瓷碗砸在林初瓷额头,鲜血顺着脸颊流下。
第三碗、第四碗……直到第十三碗,向晚才勉强满意。
看着她小口喝完,终于沉沉睡去,林初瓷转身要走。
江砚寒却突然叫住她:“等一下。”
他从抽屉里拿出一支药膏:“把伤口涂一下。”
林初瓷愣住了。
这个场景太过熟悉——
像极了十四岁那年,她第一次见江砚寒的场景。
那年盛夏,蝉鸣刺耳,她躲在老宅的梧桐树后偷看刚回国的江家少爷,却不慎踩到青苔滑倒。
少年逆光而来,校服袖口掠过她沾满泥土的手腕。
他扶她起来,给了她一支药膏,“别留疤。”
那支进口药膏被她藏在抽屉最深处,连包装都没舍得拆。
可当初那个会为一句“谢谢少爷”脸红半天的女孩,已经死在了无数个被他当作替身的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