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着摇了摇头，拒绝了。
“周叙言，我们之间的事情已经过去了。”
“我在慢慢走出来，我也希望你永远都不要再出现在我眼前了。”
“周叙言，一切都太迟了。”
“如果当初在宴会上，你肯看我一眼，问我一句过得好不好，我都会义无反顾地等着你。”
“可是现在，不会了。”
周叙言弯着腰，眼中满是痛苦，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一句话。
他最终还是离开了。
如我的意，再也没有出现过。
同居的第一天，白景澜把我的药全都丢进了垃圾桶。
“穆清清，跟我在一起，你不需要吃这些没用的。”
看着他唇角浅浅的笑意，我故作不知：“那我万一犯病了怎么办？”
白景澜勾起一丝笑容，调侃道：“犯神经病？”
我笑了笑，心头暖洋洋的。
在他的眼里，我只是个再正常不过的人。
沈念初再次联系了我。
我想了想，还是去跟她见了一面。
将近三个月没见，她只是憔悴了一些，还是和以前一样盛气凌人。
看着我的眼神透着冷漠和疏离，她率先开口：
“我都知道了，周叙言就是你找了三年的未婚夫。”
她沉默了片刻，接着说道：
“如果是别人，我连道歉都不会，因为是她没本事留住自己所爱之人，我也只是为自己争取了自己该争取的。”
“我并不觉得我有错。”
“但，那个人是你，穆清清，我还是不想跟你道歉。”
“我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抢了你男人，虽然做法有些不道德。”
“但，我若不能获得你的原谅，周叙言就不会理我。”
我眉头微微挑起，目光平静：
“你们的事，跟我没关系。”
沈念初的指甲刺入掌心，第一次放软了声音：
“穆清清，对不起。”
“我爱他，我的孩子也不能没有父亲。”
“即便我知道了你们的过去，我依然不能离开他，我救过他，只要我不提离婚，他永远都不会离开我。”
“看在……看在那三年我也多少帮过你的份上，原谅我，可以吗？”
我没说话，盯着她的眼睛，看了很久。
她还是变了。
在我印象里，沈念初明媚开朗，热心仗义，敢爱敢恨。
而且，她从不开口求人。
这是第一次，因为周叙言，她低头了。
曾经我深爱周叙言，疯了三年，也蹉跎了三年。
我也因此痛恨过沈念初。
可现在，她跟当初的我一样。
周叙言，也成了她的心魔。
我把周叙言的那些东西送给了她。
权当送给她孩子的礼物吧。
至于原谅……
我想，我一辈子都原谅不了。
三个月后，我和白景澜结婚了。
去京兆府上交婚书那天，天气很好，明明一个小时的路程，他愣是兜着圈子转了两个小时。
好几次我都忍不住想骂他，但忍住了。
到京兆府时，一刻钟能走完的流程，他也硬是拖了一个时辰。
我忍无可忍，怒声道：
“你不想结就不结！”
白景澜嘴角扯了扯，也不乐意了：
“哎，我这么墨迹都是为了谁？来京兆府就这一次，想让你有点体验感还挨顿骂。”
我深吸一口气，由着他来。
从京兆府出来时，我手里多了一个墨迹未干的婚契。
我有一瞬的恍惚。
曾经，我无数次想和周叙言来这里。
时隔三年，我再次出现在了这里。
却是嫁给了另一个人。
一年后，我生了个女儿。
白景澜宝贝得不行，取名叫白知许。
我曾问过他有什么说法吗？
他看了我好久，笑道：
“知你之意，许你一生。”
我笑了笑。
嗯。
我也许你一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