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过,江以沫是过去式。
他说过,他今后余生只爱叶棠棠。
可现在他说,江以沫是他的命。
甚至为了逼她交代江以沫的下落,折磨她重病濒死的母亲。
“我真的不知道,谢宴沉,我求你了……”叶棠棠声音沙哑。
谢宴沉眼神冰冷。
“以沫失联前最后见过的人,是你。”
“看着***死,或者交代以沫在哪里,你自己选。”
可没做过的事情,她怎么交代?
母亲胸膛起伏越来越小。
叶棠棠脑袋一次次磕在地上,满头满脸的血,却换不回谢宴沉半点动摇。
这一刻,她身在地狱。
***响了。
“晏哥,找到江以沫了,她没被绑架,她和朋友在喝下午茶。”
谢宴沉微楞,目光在叶棠棠身上短暂停留后,转身出了病房。
叶棠棠终于被放行,她手脚并用地扑过去给叶母戴氧气罩,颤抖恐慌地吼着:
“医生,快来人,救救我妈妈,救命!”
叶母被紧急抢救,可来不及了。
“抱歉,我们尽力了。”
叶棠棠有一种强烈的失重感,耳边只剩逐渐放大的剧烈耳鸣。
她踉跄上前,颤抖地握住叶母的手,眼泪不断砸落。
“对不起……”
“妈,别留下我一个人好不好?”
叶棠棠在病床边跪了一整夜,才强撑着去办叶母的葬礼。
她和谢宴沉在一起七年,从校园到婚姻,陪着他从一无所有到攀上顶峰。
最难的时候,她陪他住在几平米的地下室,分吃一碗临期泡面。
谢宴沉总是心疼她:
“棠棠,我会出人头地,不会让你跟着我吃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