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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没想到，校长这次不仅找来了专业的直播团队，还请来国内外知名企业的高层。
看来，全民造星的今天，校长也想为自己塑造一个行业明星。
只是，捧得有多高，摔得就会有多狠。
九点，校长亲自挑选的几个优秀毕业生开始了自己的表演。
这些当然都只是开胃菜。
五个小时后，林曼作为压轴上场了。
“各位老师，各位领导，各位同学。我的***是在苏见瑶同学的帮助下完成的，我想请她上来和我一起进行汇报。”
“论文中部分数据是苏见瑶同学采集的，所以我觉得这份研究报告苏同学也有功劳。”
我被她喊上台，观看直播的观众都纷纷开始夸赞林曼。
“这位同学也太优秀了吧，这种时候竟然还知道分享。”
“对啊，要是我肯定提都不提的。”
“就是，不就是采集个报告吗，还好意思让人家把自己写在作者一栏上。”
林曼好似看不到弹幕一般，自顾自说着。
“虽然只是一点数据，但是这份数据对于研究有很重要的意义。我希望苏同学可以代替我向大家介绍一下这份研究报告。”
为了加快进程，我也不再谦让，直接解说了起来。
林曼的脸色却越来越差。
来了来了，好戏来了。
我的内心在疯狂地叫喊着。
五年了。
不！整整十五年！
我终于等到了这一天。
12
林曼终于按捺不住。
她生气地打断了我发言。
“对不起，我听不下去了。”
说完深深地朝着面前的座位席鞠了一躬。
“各位领导老师，对不起。这篇论文我没办法发表。”
突如其来的意外超出了所有人意料。
弹幕也纷纷刷起了问号。
观看人数甚至已经破了十万。
“林曼同学，怎么了？”
“这篇论文，数据有问题。”
“什么！”
话一说出口，台下已经炸开了锅。
林曼从电脑上调出一系列资料，和我提供的资料进行着对比。
“这些是我后期调查取得的最后数据。三个月前，我发现苏见瑶提供的数据存在问题，就重新进行了调查。”
“苏见瑶，我已经答应了你，哪怕不用你的数据，我也会在作者一行写上你的名字。你为什么要擅自修改我的论文？”
看着屏幕上看似一样却有多个数据不同的资料，我不禁冷笑出声。
弹幕上早已经是对我的谩骂。
“我去，都2025年了，还有人搞背刺这一套啊。”
“不是，这女的脑子不好吧，这么下贱的勾当都敢拿到台面上来。”
“这种人也能上清大吗？建议学校开除这种人的学籍。”
“对啊对啊，说不定她自己的论文就是造假的。”
看着无数弹出来的弹幕，林曼心里早已得意坏了，却看向屏幕露出一丝苦笑。
“苏见瑶，我知道你记恨我抢了你保送的资格。可明明当初是你沉迷谈恋爱自己放弃的，你何必把错怪到我的身上？”
话一说完，弹幕再次炸开了锅。
“woc，这也太心机婊了吧。这明显就是蓄谋已久啊。”
“对啊，要不是林同学勇敢指出，她就要担上学术造假的名声了。”
“自己极品恋爱脑就算了，还把错怪在无辜的人身上。真恶心。”
看着弹幕说出的话越来越没有下限，校长终于站起来开始维持秩序。
“苏见瑶，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林曼，你既然有真实数据，就继续答辩。苏见瑶！结束了来我办公室！”
可我依然站在原地并未移动。
陆逸然却冲上台来把我往台下拉去，见我没有反应便在我耳边低语。
“瑶瑶，你是不是粗心把数据输错了？你先下来，不行我去帮你向校长求情。”
“你不用担心毕业，哪怕被退学，我也会养你一辈子的。”
“听我的，别让大家看笑话了。”
我心里一阵冷笑。
给我设圈套，让我名声扫地，甚至希望我直接被取消学籍。
陆逸然，你够狠。
但我应该庆幸，要不是他这么狠，我也没有勇气面对接下来的事情。
13
“破百万了。”
听到我的话，陆逸然诧异。
“什么？”
“观看人数破百万了。陆逸然，我为什么要下去？”
“样本数据是你给我的，不是吗？”
说完，我甩开他的手，拿出手机，放出来刚刚录到的两人对话。
同一时间，林曼论文的下一页是她和陆逸然的聊天记录。
他们借口我的新闻学专业求我拿到数据，陆逸然在通过陆家的关系给我一份本就经过修改的资料。
就这样，我便被他们打成了因为嫉恨林曼而擅自篡改数据的学术骗子。
不过，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
我确实修改了林曼的论文，但我没有修改数据，只是为她加了几张图片。
而这，才是我今天早来半小时的原因。
录音播完的一刻，弹幕竟然持续了五分钟的空屏。
“不是，我看不懂了。”
“也就是说，是林曼和这个男的一起策划了所谓的数据造假？”
“那这样的话，苏见瑶也太惨了吧。被渣男这么骗。”
“不是诶，好像苏见瑶一直都知道将计就计。”
“我去，这什么打脸爽文啊。”
我看着弹幕露出满意的微笑。
“爽吗？还有更爽的呢？”
“大家有时间麻烦转发一下直播，本人还有大料要爆哦。”
说完，我看向坐在校长旁边的一排人。
这些人中，不仅有企业的高管，更有纵横***的政客。
“不知道各位有没有兴趣看看我的***？”
校长的脸色早已铁青，他厉声打断我。
“胡闹！你的***都没有通过筛选，有什么资格让这些领导看你的。”
可他一旁坐着的中年男子却抬起了手。
“好戏总要看完吧。”
说完，校长就像吃瘪了一样不再说话。
而说话的这名男子，是江北市警察厅新任的厅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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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苏见瑶，新闻学专业应届毕业生。我的***是一段采访视频。在这个视频里，我不仅是记者，更是被采访者。”
“我的原名也叫苏见瑶。不过是下贱的贱，夭折的夭。”
“我的毕业作品名字叫做——回不去的家。”
“我花了三年时间，找到了二十名受害人。”
“我们将一起实名举报，林氏集团前任总裁林杰，现任总裁林万，现任董事方家花三人涉嫌拐卖妇女、人口贩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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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应该感谢陆逸然。
如果不是他让我改变专业，我或许不会这么快就能收集到完整的证据链。
二十名受害者，他们或是被拐卖的妇女，或是那些女性的亲人，或是和我一样是那些女性胯下生出的罪恶。
二十，不是所有受害者的数量。
二十，是我能找到的，愿意接受采访的数量。
一张张照片，一段段视频，一个个哭泣的采访者通过直播，被百万人看到。
整个大礼堂剩下的，只有长久的沉默。
坐在下面的警察厅长面色铁青，目光灼灼地盯着我。
“视频里的这些都是真的？”
“绝无半点虚假。”
同一时间，弹幕上也再次炸开了锅。
“林氏集团？不就是林曼父亲的公司吗？”
“之前就听说林氏集团发家的手段不干净，没想到是真的！”
“天啊，这些受害者好可怜。”
“林家每个人都该死！”
“对，都该死！林氏集团每个人都该死！”
“难怪林曼要陷害苏见瑶了，估计是害怕自己家的丑事被曝光。”
“这种人，活着就是浪费国家粮食！！！”
“地狱空荡荡，恶魔在人间！！！”
林曼冲上前，拔掉了连接着大屏幕的网线。
疯了般揪着我的衣领。
“贱人！你在污蔑！”
“你不就是嫉妒我比你有钱，嫉妒我家世比你好吗？”
“你以为找了这些演员拍了这么个视频，就能说明什么吗？”
“我告诉你，林家不会让你好看的！”
“哦？是吗？不如你就在警察厅长和上百万网友面前好好说说，你们林家准备怎么对付我？”
“我……”
林曼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当然是利用法律制裁你这种散播不实言论的骗子。”
“哼！法律？你林家以高薪工作为由拐卖女性的时候在乎过法律吗？你们勾结将大学校园作为你们商品的制造厂的时候在乎过法律吗？”
我强压着内心的怒火，将林曼狠狠地推倒在地上。
“你为之骄傲的财富地位家世，是这些女性的血肉构建的！嫉妒？不！我只觉得恶心！”
“我的母亲，是清大摄影系的高才生，她拍摄的作品直到今天还挂在摄影系的大楼里。”
“她本可以拥有自由恣意的人生。她应该扛着摄影机追逐着非洲草原上迁徙的动物，却因为你的爷爷成为一个披头散发胡言乱语的疯子！”
摄影系大楼一楼挂着母亲和她毕业设计的合影。
照片里的女性温婉明媚，穿着一条白色长裙，眼里满是对未来的期盼。
可她太年轻了，眼里的光再亮，也照不到这世界的黑暗。
她不会想到，一个月后，她会被一个浑身散发恶臭的男人扒光衣服扔到猪圈里。
不会想到自己手上拿着的不是照相机，而是生锈的铁链。
更不会想到自己会无数次想要掐死被迫生下的孩子。
“厅长，人证物证，我都有。我们没有办法改变她们的过去，但您，还可以拯救她们的未来。”
话音未落，礼堂的大门被打开。
无数因为直播而来的记者蜂拥而至。
紧接着是刚刚警察厅长叫来的警察。
林曼，校长纷纷被铐上***。
一旁的陆逸然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切，直到林曼的疯狂挣扎才将他唤醒。
“瑶……”
忽视他的呼唤，我从他的身边走过。
一个穿着制服的人却率先找到了他。
“陆先生，你涉嫌恶意陷害，请和我们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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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收集到的证据上交后，我的过去也被其他人发到了网上。
酗酒暴力的父亲，被拐自杀的母亲，还有市状元的我。
一夜之间，成了全国网友热议的话题。
而那些曾经不敢出现在镜头面前的受害者也开始在网上甩出越来越多的证据。
“我是被林氏集团提供的所谓高薪工作所骗的人之一。但我幸运的是逃了出来。林氏集团现任总裁曾经找到我，用我家人的生命威胁我闭嘴。”
“那个时候我已经怀了孩子，为了孩子，我没有办法。”
“可今天看到这场直播，我才明白，我应该说出我知道的一切。”
“林氏集团所谓的物流仓库就是我们这些商品的集中营。他们会将我们编号，分类。不同类别不同价位，最高等级的会被保留给特定客户。”
“我说出来是想告诉和我孩子一样身世的人，你们从来都不是罪恶，你们和其他孩子一样，是让我们这些人对这个世界还保留着一丝希望的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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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逸然被放出来的第二天便一直试图联系我。
他去警局的当晚，我就搬出了他的公寓。
直播的爆火不仅为我找回了公道，还带火了母亲留下的摄影作品和我的学习笔记。
无数人争相购买母亲的作品，一张相片已经被炒到了五位数。
跟在陆逸然身边快五年，我清楚地知道，这个世界唯一的车票就是金钱。
所以我将所有照片和我曾保留下的笔记全部挂在网上销售。
上线的第一个小时，就全部售罄。
看着手机上将近七位数的余额，我接通了陆逸然的电话。
交易结束，总该要通知一下乙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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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瑶。”
不过几天没见，陆逸然的声音却好像苍老了十岁。
“我手上有林氏集团人口买卖的账本，明晚七点，我在公寓等你。”
“我不求你原谅我，只求你愿意见我一面。”
“不管你来不来，我都等你。”
许是怕听到我的拒绝，陆逸然说完就挂了电话。
真有趣，明明快结束了，还想着和我做交易。
18
还没进门，就闻到浓烈的酒味。
我皱皱眉。
却被开门的他拥入怀里。
“瑶瑶，对不起，我不知道你过去发生了这么多事。”
“我不在乎你一直骗我，不在乎你的身世，我们忘记一切重新开始好吗？”
温热的液体滴落在我的脖颈，好脏。
“你先放开我，我呼吸不过来了。”
陆逸然捧着我的脸颊，双眼通红。
五年，第一次看到他哭。
泪滴顺着眼角划过泪痣，一双狐狸眼配上眼底的猩红，摄人心魄。
要不是嫌脏，我很想亲手为他抹去泪水。
突然开始后悔，这四年怎么没让他在床上哭一次呢。
“前世，我到底做了什么让你这么恨我？”
“恨到要改变我的整个人生。”
陆逸然的脸色变得煞白。
“你…你怎么会知道？”
我拍开他触碰着我的手，拉了一把椅子坐下。
“陆逸然，我可是天才。”
“瑶瑶，你听我解释。”
“前世我不知道林家做的这些事。我，我只是想阻止你毁了林家，阻止…阻止林曼自杀。”
“我现在知道一切了，我不会阻止你了。你看，我帮你拿到了关键证据，有了这个，林氏父子一定会受到该有的惩罚的。”
看到上位者在我面前苟且乞求的样子真的很爽。
可惜，我并不爱陆逸然。
不爱的东西，也不会想要。
“陆逸然，我从来没有爱过你这个人。”
“我爱你的潇洒，你的松弛，无畏。”
“可我恨你的天真，恨你的愚蠢。”
我接过陆逸然手上的账本，点火后直接丢进了垃圾桶。
“没有这些，我也会让他们姓林的付出代价。”
“扑通～”
陆逸然看着垃圾桶里燃烧的火焰，突然跪下。
双膝一步步向我爬来，亲吻着我的双腿，双手却因为恐惧不停颤抖。
“瑶瑶，我…我只是觉得林曼毕竟是无辜的，她和我从小一起长大，我只是想救她。”
“你原谅我，原谅我好不好？”
“以后，我只听你的，陆家一切都是你的，你就是我的主人。”
我无视他的亲吻，自顾自开始褪去身上的衣衫。
陆逸然也越发放肆，他以为用身体就能交换来原谅，却在看到我真正的身体后停住了行动。
“怎么会这样？”
我笑起来，眼里只剩下疯狂。
“无辜？”
“你凭什么觉得林曼是无辜的？”
我指着胸口上“贱夭”两个字。
“这是我高一考了第一个第一的那晚，林曼亲手刻下的。”
“她说，要让我永远记得自己的真名，永远记得自己的来处。”
我拽住他的手，强逼他抚摸着那处纹身。
然后一步步向下，感受着遍布全身的伤痕。
烫伤，割伤，衣服遮盖住的位置没有一片完好的皮肤。
“她说我母亲是她们家的商品，我身体里流着我母亲的血，就应该像盖了戳的猪一样，成为她的商品。”
“陆逸然，回答我，她，无辜吗？”
陆逸然颤抖着双手轻轻抚摸着我的身体，眼泪再次滑落。
“我，我不知道。林，林曼怎么会这样做？”
“怎么会？林家能生出什么好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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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十四岁初中毕业就该被卖掉的。
我爸带着我的档案去了趟林家，回来就让我上了高中。
高中学费是林家出的钱。
开学第一天，我就被林曼带去了厕所。
她把我的头按在马桶里，用马桶刷一遍遍捅着我的嘴巴。
玩累了，就拿出一张合同。
“知道你爸为什么让你上高中吗？因为我告诉他，我们家大学生的行价可是五十万。”
“二十五万，你爸就把你卖给了我。”
“我很喜欢狗的。从今天起，你做我的狗，好不好？”
从那天开始，林曼对我进行了长达七年的折磨。
我试过告诉老师，可迎接我的却是更猛烈更变态的手段。
可我太犟了。
林曼越不要我做的，我越要做。
我考第一，我抢她的保送名额，我演戏勾引陆逸然。
高二的时候，林曼就和跟班说想换游戏玩了。
“陆逸然，我其实应该感谢你的。如果不是你，我或许没有这么快完成这一切。”
重生回来的陆逸然给了林曼一个她期盼已久的新游戏。
“我其实很好奇，上辈子我是怎么整死她的。”
“不过没事，这一世，我玩得也很开心。”
我和陆逸然第一次在一起那天。
林曼将我带去了林氏集团下的仓库。
她像牵狗一样把我牵到一群女人面前。
她告诉她们，谁先让我哭，谁就可以走。
“那晚五个小时，我一滴泪都没有流。”
但也是那晚，我得到了我想要的东西。
“找到位置后一切都好办了。大学四年，你不需要我的时候我就蹲守在那间仓库。我拍到了所有的证据，还有林曼霸凌我的所有视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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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俯身，掐住陆逸然的下巴，逼迫他和我对视。
“陆逸然，你不需要我的原谅。因为我从来没有恨过你。”
“我和你之间，不是欺骗，只是交易。”
“我陪你演戏，你帮我挣脱枷锁，很划算。”
“你对我，没有一丝爱吗？”
“没有。”
我回答得干脆。
“陆逸然，我这样的人，不会懂爱的。更何况，你不配得到爱。”
该说的都说了，我穿好衣服起身出门。
身后却传来声响。
“苏见瑶，等我。”
“下辈子，我会让你爱上我。”
回头，陆逸然不知何时拿出一把刀割破了自己的手腕。
鲜血溅到我的脸上，我的眼里只剩下可怜。
面无表情拨通急救电话后我在他身边蹲下。
“陆逸然，你活了两辈子都没有活明白一件事情。”
“人，应该为自己活着。”
“无所谓你重生多少次，我生命里的耀阳都只会是我自己。”
我没有再犹豫，关门离开。
21
因为证据链完整，相关人员全部受到了相应的惩罚，包括我的父亲和奶奶。
警察离开后，我回到了家里的猪圈。
从草垛里翻出来一个破旧不堪的摄像机和一张已经褪色的机票。
母亲自杀前，想掐死我带我一起离开。
却在最后一刻松手。
她将我抱在怀里泣不成声，一句句说着对不起。
“见瑶，你应该叫见瑶。瑶瑶，好好活下去，带着我的那份活下去。”
我带着母亲留下的两样东西坐上了前往耶路撒冷的飞机。
早在毕业前，我就入职了新华社，即将成为一名战地记者。
我或许永远拍不出母亲那样自由的照片。
但我依旧可以将这世间存在的苦难记录下来告诉整个世界。
我，终成耀阳。
照亮一丝黑暗。
「全文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