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神秘小说家
简介:虐心小说《高考结束女儿疯狂要买奢侈品,我申请破产后,全家人都疯了》是以顾宇苏媚作为主角,主要内容简介:苏媚犹豫了一下,但还是点头说好。毕竟,她过往的副卡消费我都是一分不落的还清了。她转身去了顾晓晓房间,我听到里面传来翻箱倒柜的声音。没一会,她和顾晓晓、于秀莲三人就打扮得花枝招展地走了出来。苏媚从她的钱包...
苏媚犹豫了一下,但还是点头说好。
毕竟,她过往的副卡消费我都是一分不落的还清了。
她转身去了顾晓晓房间,我听到里面传来翻箱倒柜的声音。
没一会,她和顾晓晓、于秀莲三人就打扮得花枝招展地走了出来。
苏媚从她的钱包里,抽出一沓厚厚的信用卡,在我面前轻蔑地晃了晃。
那些都是她以前忽悠我给她办的副卡。
额度加起来,差不多要八位数了。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老公你今天太帅了,那我们就去shop***啦,放心,我会给你买礼物的。”
大门砰的一声被关上,走廊里还回荡着她们兴奋的讨论声。
“妈,我们先去国金中心!那里的货最全!”
“我要那个五万块的香奈儿,上次那个柜姐还说没货,今天我非要刷到手!”
“晓晓,你看上的那套苹果,今天一次性买齐!”
我慢悠悠地走到窗边,看着她们三人的身影消失在小区尽头。
好戏,开场了。
6.
手机被我调成了静音震动模式。
嗡......嗡......
屏幕上不断弹出银行的短信通知。
【您尾号6485的信用卡消费人民币58888元。】
【您尾号6485的信用卡消费人民币89999元。】
【您尾号6485的信用卡消费人民币228000元。】
......
每一条短信,都是她们在商场血拼的战报。
也是她们自己给自己挖的坟墓,一铲又一铲。
很快,银行的风控电话就打了进来。
“您好,是顾宇先生吗?我们监测到您的信用卡在短时间内有数笔大额消费,已经超过限制额度,是否需要为您紧急冻结?”
我靠在沙发上,声音平静:“正常,不用管。”
直到深夜,大门才被钥匙拧开。
苏媚、顾晓晓和于秀莲三人,在一堆奢侈品纸袋的簇拥下,满面红光地走了进来。
客厅瞬间被各种LOGO占满。
LV、香奈儿、迪奥......纸袋堆得像小山一样。
“累死我了!”
苏媚将手里的几个袋子往地上一扔,然后从一个不起眼的袋子里,掏出一双包装简陋的棉袜,随手丢到我面前。
“喏,特意给你买的。”
她语气轻飘飘的,就跟施舍一样:“看你来来去去就那几双破袜子。”
我拿起那双袜子,薄薄的,上面还贴着赠品标,目光却越过她,落在了苏媚脚边一个醒目的鞋盒上。
那是一个知名潮牌的限量款,黑白配色,设计张扬。
这双鞋,发售价十八万,现在更是被炒到了二十多万。
“你看什么,这是...我准备送我表弟的。”
苏媚脸上的表情有点心虚。
想拿我的血汗钱,去养外面的野男人,真当我是傻子!
我心里那股被压抑的怒火,像是被浇上了一勺滚油,轰然炸开。
但我装作不知情的样子,点点头。
顾晓晓更是兴奋得不行,她一回来就迫不及待地接通了视频电话,屏幕里传来她同学夸张的吹捧声。
“哇,晓晓,你这身也太好看了吧!全是最新款!”
她得意地在镜头前转了一圈,炫耀着手腕上的表和脖子上的项链,下巴抬得高高的。
“这算什么?我刚定了一台限量版的红色跑车,明天就去提!”
她张狂地笑着,言语间充满了对别人的不屑:“哎,不像咱们班陈瑶,考得比我还好又怎么样?穷鬼一个,浑身上下加起来都没我一只袜子贵!一辈子给我提鞋都不配!”
我握着那双廉价的袜子,指节捏得发白。
陈瑶,我记得这个女孩。
前世,她考上了清华,是全省的高考状元。
而我的女儿,正在用我血汗换来的钱,肆意地侮辱着别人的努力和尊严。
7.
隔天,我被她们硬拽着出了门,美其名曰,一家人一起去提那辆属于我们家的跑车。
车还没提到,路过恒隆广场时,苏媚的购物欲又上来了。
“等一下,我进去逛逛!”她不由分说,拉着我们就进了那家劳力士专卖店。
我最讨厌的颜色,就是绿色。
苏媚却像是没看到我阴沉的脸,径直走到一个柜台前,指着一块绿金迪,对销售员说:“就这块,拿出来我看看。”
销售员戴着白手套,小心翼翼地将那块表取了出来。
市价五十万,一表难求。
苏媚戴在手腕上比了比,满意得不得了,直接抽出信用卡递过去:“就这个了,刷卡。”
销售员恭敬地接过卡,在POS机上操作。
一秒,两秒......
POS机没有任何反应。
销售员脸上的职业微笑僵了一下,又试了一次。
“滴——”一声轻响,屏幕上跳出一行小字。
销售员的表情变得有些微妙,她把卡还给苏媚,十分委婉地说:“不好意思,女士,您的卡好像有点问题。”
苏媚的脸瞬间就拉了下来:“怎么可能?换这张!”
她又抽出一张卡。
结果,还是一样。
周围顾客若有若无的目光,像针一样扎了过来。
苏媚的脸,从红到白,又从白到青。
她猛地转过头,压着嗓子质问我:“顾宇!你怎么回事?忘了还信用卡吗?这点破事都办不好!现在就给我还上!我这等着刷卡呢!”
我看着她气急败坏的脸,缓缓地摇了摇头。
“我没钱还了。”
我的声音不大,却像一颗炸雷,在苏媚耳边轰然响起。
她愣住了:“你说什么?什么叫没钱还了?”
“爸!”
旁边的顾晓晓也懵了,她猛地冲过来,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开始歇斯底里地尖叫:
“我答应了同学下午带他们兜风的!你今天必须给我提车!必须提!”
整个专卖店所有人的目光,瞬间全部聚焦在我们身上。
鄙夷、看戏、嘲讽,各种各样。
苏媚和于秀莲的脸,也涨成了猪肝色。
忍无可忍,于秀莲咬着牙小声说:
“回家!先回家再说!”
还没等苏媚说话,她旁边的顾晓晓就忍不住了,立马大叫起来。
“不回家!我都和同学说了,下午开跑车接他们,这样让我在同学面前多没面子啊!”
可她越是这样,另外那娘俩就越觉得丢脸。
最后几乎是生拉硬拽地把顾晓晓拽回到家。
此刻,她们脸上哪里还有出门时的意气风发,只剩下在外面丢尽了脸面的羞愤和怒火。
“顾宇!”
于秀莲第一个冲了上来,她把在外面受的气,全部化作了力气,扬起手掌,照着我的脸就狠狠地扇了过来。
苏媚和顾晓晓也紧随其后,把手里的购物袋重重地往我身上砸。
“顾宇,你是不是故意的啊,你知道害的我们多丢脸吗!”
“爸,你怎么这么恶毒,我好不容易高考完,就要这点东西过分吗?你敢让我在同学面前没面子,我就从楼上跳下去!”
火辣辣的疼,瞬间在我身上蔓延。
这些天300多万的消费,换来的是无尽的巴掌和***。
她们不知道,300多万能让1000个大学生干一个月的活儿。
就她们三个废物,也配这样的消费。
“你这个没用的窝囊废,你故意让我们在外面丢人现眼!”
苏媚也疯了一样扑上来,撕扯我的衬衫领口。
我任着疼痛,伸手将一旁的花瓶推倒。
花瓶碎裂的声音,吓了她们三个一跳,我趁这个机会一把推开她们,站了起来。
“打完了吗?”
“打完了就坐下,我们是时候,该算算账了。”
8.
我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被扯得皱巴巴的衣领,弯下腰,从脚边的公文包里,拿出那份文件放在茶几上。
“这是我们这个家,这五年所有的账。”
三人的动作同时一滞,目光齐刷刷地钉在那份文件上。
我一页一页地翻给她们看。
“这是每个月固定转给苏媚的,用于家庭日常开销和你的个人花销,总计一百二十三万七千四百元。”
“这一页,是给妈逢年过节的红包,还有那些亲戚各种名目借的钱,共计二百三十八万两千元。”
“还有这一页,是晓晓的。从她上高中的学费、数不清的补课费,到她的手机、包包、每一次和同学出国旅游的费用,三百七十六万五千元。”
她们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愤怒,转为震惊。
我翻到最后一页,指着那一行用红色字体加粗、放大的最终余额。
“我名下所有的银行卡,活期加定期,总余额,十七块五毛。”
整个客厅,死一般地寂静。
我抬起头,迎上她们三张煞白如纸的面孔,一字一句地说道:
“家里的钱,已经被你们花光了。”
三个人都懵了,像是晴天霹雳,脸上的表情也十分难看。
短暂的呆滞后,于秀莲最先反应过来。
“你放屁,不可能!你肯定藏了私房钱!你这个天杀的把钱藏哪儿了!快交出来!”
她疯狂地开始在客厅里翻箱倒柜。
苏媚和顾晓晓也像是被瞬间点醒了一样,一个死死地抓住我的胳膊,一个开始搜我的身。
“钱呢!你把家里的钱都藏哪儿了!快说!”
“爸!你快把钱拿出来,别逼我们恨你!你快拿出来啊!”
她们像三条疯狗,把整个家翻了个底朝天。
沙发垫被掀翻,衣柜里的衣服被扔了一地,连我书房里那些珍藏的书都被她们粗暴地扯烂。
我冷眼看着这一切。
看着苏媚漂亮的脸因愤怒和贪婪而扭曲,看着顾晓晓脸上写满了怨毒,看着于秀莲像个泼妇一样,连床垫都要用剪刀划开。
一个小时后,她们终于停了下来,一无所获。
我靠在沙发柔软的背垫上,笑了。
这次,她们终于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了。
9.
当晚,苏媚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对着手机屏幕,一边打字一边抹眼泪。
她完全沉浸在自己的表演里,没注意到我在背后悄悄看着她。
我知道,她最后的武器要出鞘了。
但我也早就准备好了。
果不其然,第二天一早,我的手机就被各种信息和电话轰炸。
苏媚在网上发的小作文,火了。
她把自己塑造成了一个为家庭付出一切,却被丈夫“财务虐待”的悲情主妇。
帖子里,她声泪俱下地控诉我pua她,让她被家庭束缚。
她还放上了几张我熬夜加班后,在办公室沙发上累到睡着的照片。
照片里我胡子拉碴,面容憔悴。
配文是:“他总是这样,回家一句话不说,我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只能默默忍受。现在女儿好不容易考上大学,我只是想给她一点奖励,他却用冷暴力的方式惩罚我们母女...”
底下的评论区已经沦陷。
“这种男人太窒息了!姐姐快跑!”
“看他那张丧脸,就是个家暴男的样子!”
“心疼姐姐和女儿,遇到这种垃圾凤凰男,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网暴的洪流,铺天盖地。
我看着那些***,平静地点了一根烟。
苏媚,你还是老样子。
可惜,这次的剧本,由我来写。
我没有急着回应,而是打开了早就准备好的加密文件夹。
里面是苏媚这几年来,在她那个专门钓凯子的社交账号上,和不同男人的暧昧聊天记录。
有夸她身材好的,有约她酒店见的,有直接给她发红包的。
我把这些记录,连同她那些只穿着内衣的擦边自拍,分门别类,打包好。
然后,我找到了那几个男人的老婆的联系方式。
前世,这些可怜的女人也是受害者。
我将这些精心准备的大礼,精准投递了出去。
做完这一切,我才登录了自己的社交账号,上传了那份厚厚的家庭账单,每一笔转账记录都清晰可见。
我又上传了于秀莲在电话里对我咆哮索要钱财的录音,以及苏媚买的那些奢侈品的发票。
最后,附上了一封律师函,要求苏媚立刻删除不实言论并公开道歉。
10.
我等了三个小时。
三个小时后,互联网的天,彻底变了。
那几位收到照片的妻子,战斗力远超我的想象。
她们直接把聊天记录甩到了网上,指名道姓地开撕。
风向瞬间逆转。
我的评论区,从***变成了道歉和同情。
而苏媚的账号,则成了过街老鼠。
“我靠!年度捞女啊!花着老公的钱,在外面钓男人?”
“那个账单我看了,每年都给她花一百多万,这叫pua?我家狗听了都摇头!”
“心疼老实人,被这三只吸血鬼榨干了,还要被泼脏水。”
苏媚成了全网喊打的网络捞女。
就在网络***最沸腾的时候,真正的催命符,来了。
一张印着银行logo的信封,被塞进了我家的门缝。
是信用卡账单。
苏媚前几天在商场疯狂消费欠下的三百多万到了还款日。
催收公司的电话,也开始二十四小时轰炸我的手机。
“顾先生吗?您尾号6485的信用卡已逾期,请您尽快处理。”
“再不还款,我们将上报征信,并保留起诉的权利!”
苏媚的脸,一天比一天白。
她终于意识到,我这次是真的没钱了,那些欠下的债,我也还不上。
如果我成为老赖,不光是苏媚,就连顾晓晓上大学也会受到影响。
这时候,她终于想起那些堆在房间里的奢侈品。
“妈,要不...我们把这些包卖了吧,我不能没学上啊!”顾晓晓哭着说。
苏媚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立刻带着那些包和首饰冲向了二手奢侈品店。
一个小时后,她失魂落魄地回来了。
“怎么了?”于秀莲急切地问。
苏媚的声音都在抖:“五万块的香奈儿,他们...他们只收一万五,那些东西全卖了也才70多万,根本不够。”
于秀莲一屁股坐在地上,脸上最后一丝血色也褪去了。
但她很快又像是想起了什么,猛地站起来。
“我还有房子,我名下那套老房子,卖了也能值个七八十万!”
她抓起钥匙就往外冲。
我没有拦她。
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的背影,心里默数着时间。
下午,我接到了医院打来的电话。
“请问是于秀莲女士的家属吗?她昏倒在房管局门口,您快过来一趟吧。”
我挂了电话,嘴角缓缓勾起。
于秀莲,你以为你的房子,还是你的吗?
在我向法院递交个人破产申请的那一刻,我同时提交了你这些年从我这里拿走的每一笔钱的证据。
那些钱,都被你用来翻新和维护你那套属于你个人的老房子了。
所以,在我的破产清算期内。
那套房子,作为关联人财产,已经被法院,临时保全了。
11.
我挂断电话,没有去医院,反而收拾好行李准备去公司打地铺。
于秀莲的死活,与我何干?
接下来的日子,对苏媚她们来说,才是真正的炼狱。
催收公司的电话像是附骨之疽,二十四小时轮番轰炸。
从一开始的客气提醒,到后来的恶语相向,再到直接P好的“欠债不还大字报”彩信。
家里的门上,被贴了催债的纸条。
邻里间的指指点点,像无形的针,扎在她们脆弱不堪的神经上。
“听说了吗,就是这家的媳妇,欠了几百万信用卡呢,天天有人来要债。”
“那女的,不是天天在朋友圈晒名牌吗?原来都是借信用卡买的啊。”
顾晓晓的日子也不好过。
她被曝光是老赖的女儿,曾经那些以为她是白富美,围着她转的同学,如今看她的眼神都充满鄙夷和嘲笑。
她哭着跑回家,质问苏媚为什么要把事情闹得这么大。
习惯了奢靡生活的三人,第一次尝到了没钱的滋味。
别说奢侈品,现在连一份二十块钱的外卖,她们都点不起。
终于,她们撑不住了。
晚上,外面还下着大雨,我刚在公司的休息室里铺好床,就听见楼下传来急促的拍门声。
我走到窗边,看到三个狼狈不堪的身影。
我没有立刻下去,静静地看着她们在雨中被淋成落汤鸡。
等她们的力气快要耗尽时,我才慢悠悠地走下楼,用工卡刷开了玻璃门。
三个人看到我,仿佛看到了救世主。
紧接着,她们仨扑通一声,齐刷刷地跪在了我的面前。
“老公,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苏媚抱着我的腿,妆容被雨水冲得一塌糊涂,再也没有了往日的精致。
她哭得撕心裂肺:“我就是虚荣心作祟,我心里还是爱你的!你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
顾晓晓也跪着爬过来,拉住我的另一只手,哭着说:“爸爸,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要名牌了,我什么都不要了,我只想我们一家人好好在一起...”
最让我意外的,是于秀莲。
她抬起手,狠狠地扇着自己的耳光。
“是我!都是我这个老东西的错!是我贪得无厌!是我害了女儿和外孙女!阿默,你看在晓晓的份上,就饶了我们这一次吧!”
她们的表演堪称完美。
如果我还是前世那个愚蠢的自己,恐怕早就心软了。
但我见识过她们是如何心狠的看着我去死,所以见到她们这副样子,我内心没有一丝波澜,甚至觉得有些好笑。
许久,我才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我弯下腰,伸手扶起苏媚。
“起来吧,地上凉。”
“毕竟夫妻一场,晓晓也是我女儿,我怎么可能真的不管你们呢。”
她们仨听到这话,哭声一顿,眼中瞬间迸发出希望的光芒。
我将她们带到公司的会客室,给她们倒了热水,看着她们狼吞虎咽地吃着我买来当宵夜的面包。
等她们情绪稍稍稳定,我才缓缓开口。
“我找到了一个解决办法。”
三双眼睛,齐刷刷地看向我。
“我以前的一个老板,他很看好我的技术,准备投资我创业。但是...”
我故意顿了顿,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
“前提是,我必须先处理好我个人的债务问题,不能有任何污点。”
苏媚急切地问:“那...那怎么办?”
我看着她面不改色:“我们得离婚。”
她们仨脸色瞬间一白。
我立刻安抚道:“你们听我说完。我们离婚,在协议上写清楚,所有的债务都归到我名下。这样,你们就和这些债务彻底没关系了,征信也不会受影响,你们就干净了。”
我看着她们眼中闪过的思索和算计,继续加码。
“等我拿到投资,公司走上正轨,东山再起,我们再复婚。到时候,我给你们买更大的房子,更好的车,把以前亏欠你们的,全都补回来。”
我语气情真意切,眼神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演得差点连我自己都相信了。
绝望中的人,是不会去分辨救命稻草是否有毒的。
苏媚第一个点头,泪眼婆娑地抓着我的手:“老公,我就知道,你心里还是有我们的!”
于秀莲和顾晓晓也如释重负,连连点头。
看着她们眼中重新燃起的贪婪光芒,我心中一片冰冷。
这次,终于要解脱了。
12.
隔天我就和苏媚一起去了民政局。
她们三个一夜之间像是换了个人,脸上虽然还带着疲惫,但眼底却闪烁着兴奋。
她们还以为这是通往金山银山的最后一道手续。
“阿默,以后你和小媚复婚了,可得加倍对她好,彩礼也一分都不能少。”于秀莲在一旁不忘敲打我。
我只觉得可笑,第一次听说复婚也要彩礼的。
这老婆子的贪婪,还真是刻到骨子里了。
顾晓晓低着头玩手机,我瞥了一眼,是欧洲旅游的攻略。
她一点也没有改过自新的意思,还做着出国潇洒的美梦。
苏媚挽着我的手臂,声音带着一丝迫不及待:“快点吧,老公,早办完早了事,你的新事业可等着你呢。”
我点了点头,在工作人员的例行询问以后,我俩在离婚协议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她以为她甩掉的是几十万的债务。
可她不知道,她签下的是自己的卖身契。
走出民政局,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整个人都轻松了,看着我,眼中甚至带上了一丝施舍般的怜悯:“顾宇,你放心,等你东山再起了,我马上就和你复婚。”
我笑了笑,没说话。
第二天,一封来自法院的催款函,被邮递员送到了她们租住的那个狭小破旧的出租屋里。
不到半小时,我的手机就响了,是苏媚打来的。
我没接。
她又接连打了十几个,我任由手机在桌上震动。
直到她们三人疯了一样找到我公司楼下。
我慢悠悠地走下楼,隔着玻璃门看着她们。
苏媚双眼赤红,手里死死地攥着那张纸,像个疯子一样拍打着玻璃。
我打开门。
“顾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把那张纸狠狠地摔在我脸上,“法院的破产裁决书?什么叫婚内共同债务,我仍有连带偿还责任?你不是说债务都你一个人扛吗!”
我捡起那张轻飘飘的纸,掸了掸上面不存在的灰。
终于露出了重生以来,第一个发自内心的笑。
“你以为,我申请个人破产是为了逃债?”
我的声音很轻,却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她们心上。
“不,我申请破产,是为了让法律来帮我清算,让你们花掉的每一分钱,都明明白白地,由你们自己来还。”
苏媚的脸瞬间血色尽失,她抖着嘴唇:“那...那离婚...”
“至于离婚...”
我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道,“只是为了在法律意义上,彻彻底底地,和你们这三个吸血的垃圾,划清界限。”
“你...你个王八蛋,你敢骗我们!”于秀莲指着我,气得浑身发抖。
顾晓晓也难以置信地看着我:“爸爸,你怎么能这么对我们?”
我懒得再跟她们废话,从公文包里拿出了最后一样东西,轻轻放在她们面前。
那是一份体检报告。
苏媚一把抢过去,看了一眼,更懵了:“轻度脂肪肝?这又是什么?”
我看着她们三张茫然的脸,用最平静的语气,说出真相。
“上辈子的我,在这个时候,查出了肝癌晚期。医生说,是积劳成疾,长期熬夜和精神压力太大导致的。我病死在医院门口,而你们三个,正用我血肉换来的钱,在欧洲晒太阳。”
我说完这句话,她们三个顿时僵在原地。
我指了指那份体检报告,嘴角笑意更冷。
“看见了吗?这辈子,我活得好好的。我不仅要让你们身陷债务地狱,我还要让你们清清楚楚地知道,是你们,亲手杀死了那个曾经最爱你们的男人。”
这才是对她们精神上的,最后一击。
苏媚彻底崩溃了,她瘫软在地,嘴里无意识地呢喃着“不可能...不可能...”
于秀莲两眼一翻,直挺挺地昏了过去。
而我的好女儿顾晓晓,看着我的眼神里充满了恐惧。
后来的事情,就简单多了。
苏媚因背负巨额连带债务,被法院列为失信被执行人,飞机高铁坐不了,好点的工作找不到,只能去餐厅后厨洗盘子。
曾经那双做法式美甲的手,如今泡在油污里,又红又肿。
顾晓晓失去了所有的光环,好一点的大学去不上,只能报了个技校,在学校里被同学指指点点。
那些她曾经看不起的穷学生,如今都用看笑话的眼神看她。
巨大的落差和生活的压力,让她变得灰头土脸,再也没有了半分骄傲。
于秀莲那套被查封的老房子,最终被法院强制拍卖抵债,她被赶了出来,苏媚也不管她,给她送到养老院自生自灭去了。
而我,在破产保护期结束后,凭借自己的技术和对未来几年行业发展的先知,很快就找到了新的风口。
我站在新租的公寓窗前,看着远方初升的太阳。
这一次,我彻底摆脱了过去的枷锁。
未来的日子,会更好的。
我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