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厅内,江泽盛如约而至。
「找我什么事?」
我开门见山:「夏飞飞不是人,而是骨尸。」
话音刚落,江泽盛突然被咖啡呛到,咳嗽不止。
等他缓过来时,满脸不屑与嘲笑。
「杜若涵,你脑子是被车撞傻了吗?为了挽留我,连这种谎话都编得出来。」
我仍旧一本正经:「我已经问过二叔了,你知道的,他可是赫赫有名的林道长。」
江泽盛忽然沉默。
我继续说:「你曾经说过,夏飞飞因为得绝症活不成了,所以才和你分开。
「可现在她却突然出现,还一副身体健康的样子,你不觉得蹊跷吗?」
我摩挲着咖啡杯壁,望见江泽盛的眼珠来回转动,皱眉不语。
又趁热打铁道:「骨尸在每年的月圆之夜便要食人骨头,吸人骨髓。
「你要不想死,就尽快和她分开。」
江泽盛的指尖在桌面上快速敲击,很是纠结。
我握住他的手,满眼真诚:「泽盛,我们在一起三年了,难道我会害你吗?」
江泽盛抬眼望向我,眼神不再冰冷,仿佛有所动容。
却突然响起电话铃声。
那头的声线温柔至极:「阿盛,你去哪儿了?我的病才刚好,受不了再失去你的痛苦了……」
说着,夏飞飞好像要哭了。
一瞬间,江泽盛从座位上弹了起来,语气里满是愧疚:「飞飞,对不起,我现在就回去。」
临走,他落下一句:「以后我们别再见面了,我不想飞飞误会。」
我攥紧拳头,继续说:「骨尸没有血肉,只有骨头和皮,它们会在骨头和皮之间注水,所以它们的皮肤又软又冰,不信你去摸摸夏飞飞。」
刚说完,一只大掌扼上我的口鼻。
江泽盛怒目圆睁:「你再敢挑拨我和飞飞,我就让你这辈子都说不了话。」
他眼神里的阴狠告诉我,那不是开玩笑,他真的会这么做。
就像从前一脚踢开蹭他小腿的流浪猫一样,不需要犹豫半秒。
我挣扎着掰开他的手指,他却又加了几分力道。
因为缺氧,我双眼布满血丝,紧紧盯着江泽盛。
他忽然松开手掌,将我甩到一边。
仔细擦了擦手上沾染的粉底液,不屑道:「你不过是我失去飞飞时的感情慰藉罢了,再纠缠我,就真的越界了。」
我大口喘着粗气,不禁冷笑。
江泽盛想死,那就让他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