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从大山里接回了因家暴而休学的女孩，许诺。丈夫怜悯她的遭遇，把她当亲妹妹，
送她去海岛夏令营。可她回来后，却用一部手机，毁了我们全家。手机里是丈夫沉睡的**，
许诺跪在我面前，泪如雨下：“姐姐，对不起……***他不是人，
他用我的学业威胁我……”我还没来得及反应，这张照片就已传遍全网，
标题是“禽兽慈善家”。***的唾骂和人肉搜索，让我们无处可逃。丈夫在下班路上，
被人泼了**，面目全非地在ICU里惨死。我则在家中收到一个包裹，打开的瞬间，
炸弹将我撕成了碎片。“这种伪善的富人，就该被挫骨扬灰！”灵魂飘散之际，
我却看见许诺走进我家别墅，眼中满是贪婪。她抚摸着我的照片，痴迷地低语：“很快，
我就会成为这里的女主人。”再睁眼，我回到了她刚踏入家门，
怯生生喊我“姐姐”的那一刻。这一次，我会亲手把她送回那个她不惜一切代价逃离的深渊。
玄关处的光线有些刺眼。许诺穿着洗到发白的旧校服，局促地站在昂贵的羊毛地毯边上，
不敢踩上去。她的头发枯黄，面色蜡黄，瘦得像一根芦苇秆。唯独那双眼睛，
在低垂的眼帘下，闪着与她外表不符的精光。我丈夫顾衍，正半蹲在她面前，
用温和得能滴出水的语气安慰她。“许诺，别怕，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了。
”“这是沈微姐姐，我的妻子。”许诺怯生生地抬头，看向我，嘴唇嗫嚅着，喊了一声。
“姐姐。”那声音，又轻又软，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讨好。和我临死前，
她在我别墅里抚摸着我的遗像时，那贪婪痴迷的语调，天差地别。我心脏的位置，
传来一阵密密麻麻的疼。不是比喻。是炸弹撕裂身体时，刻在灵魂上的真实痛楚。我看着她，
没有像上一世那样，立刻热情地迎上去，握住她的手。我的沉默，让客厅的气氛瞬间凝滞。
顾衍站起身，有些不解地看着我。“微微？你怎么了？
”他以为我还在为资助名单的事情生气。三天前，他没和我商量，就用我们共同的慈善基金，
将最后一个资助名额给了一个素未谋面的许诺。为此，我们大吵一架。上一世的我，
见到许诺这副可怜的模样，瞬间就心软了，甚至为自己的“小题大做”感到愧疚。可现在，
我只觉得胃里翻江倒海。许诺见我脸色不对，眼圈立刻就红了，小手紧紧攥着衣角。
“姐姐……是不是不喜欢我？”“如果姐姐为难的话，我可以走的，
我……我回山里去……”她说着，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一颗一颗往下掉。那副模样，
我见犹怜。顾衍的心立刻就揪紧了，他快步走到我身边，压低声音。“微微，她还是个孩子，
你别吓着她。”“你看她多可怜，我们帮帮她，就当积德了。”积德？我积的德，
就是换来他被泼**惨死，我被炸弹撕得粉碎？我压下心头的恨意，扯出一个僵硬的笑。
“怎么会呢，我只是在想，家里突然多了个妹妹，该怎么照顾才好。”我越过顾衍，
走到许诺面前。她垂着头，肩膀微微颤抖，看起来怕极了。我伸出手，轻轻抬起她的下巴。
她的皮肤粗糙，手感很差。“别怕，以后就把这里当自己家。”我的声音很轻，
确保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见。“不属于你的东西，别惦记。”“不然，我怕你拿不稳。
”许诺的瞳孔骤然一缩。她眼底的惊慌和错愕，只有一瞬，快得让人无法捕捉。随即，
她又恢复了那副楚楚可怜的样子，眼泪掉得更凶了。
“姐姐……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你告诉我，我一定改。
”好一朵娇弱的小白花。可惜，我已经见识过她内里是何等的腐烂腥臭。顾衍看不下去了，
他把我拉到一边，眉头紧锁。“沈微，你今天到底怎么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你最有同情心了。”是啊，我就是因为同一情心泛滥，才引狼入室。我抽出被他握着的手，
语气平淡。“我只是提醒她一些家里的规矩，免得她以后不懂事，惹你不高兴。”“好了，
我让张嫂带她去房间，你也累了一天了，去书房歇会儿吧。”我没给顾衍再质问的机会，
直接喊来了保姆张嫂。张嫂带着许诺上了楼。许诺在上楼梯的拐角处，回头看了我一眼。
那一眼里，不再是单纯的怯懦。而是夹杂着一丝怨毒和探究。她怀疑我了。很好。这场游戏，
如果只有我一个人清醒，那就太无趣了。客厅里只剩下我和顾衍。他脸上的不悦还没散去。
“微微，我知道你还在为名额的事生气，但许诺的身世真的很可怜。”“她父亲酗酒家暴，
母亲早逝，她是靠着一股韧劲才考上大学的。”“可是她那个禽兽父亲，
为了三百块钱的酒钱，逼她休学去嫁给村里的一个五十多岁的瘸子。
”“她是从家里逃出来的，身上一分钱都没有。”“我们不帮她，她就真的毁了。
”顾衍说的这些，我上一世就听过了。当时的我，听得义愤填膺，对许诺的怜惜又多了几分。
可现在，我一个字都不信。真相是什么，我会一点一点，亲手揭开。我走到他面前，
替他理了理微皱的领带。“阿衍，我没有生气。”“我只是觉得，既然要帮她，就要帮到底。
”顾衍的脸色缓和下来。“你有什么想法？”“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我仰头看着他，
目光真诚，“我们不能让她一辈子都依靠我们。”“我听说，
你公司最近不是在筹备一个对口扶贫项目吗？刚好是针对许诺她们那个山区的。
”顾衍是建筑设计师，他的公司一直热心公益，经常会为贫困山区援建学校和公共设施。
上一世，这个项目因为许诺的出现而被搁置了。
顾衍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照顾”这个可怜的妹妹身上。他带她看画展，听音乐会，
教她社交礼仪，甚至为了让她开阔眼界，花了十几万送她去海岛夏令营。
也正是在那个夏令营，她认识了各路媒体人，为后来那张**的传播，铺好了路。这一世，
我不能再让他走上老路。我要让他把目光，重新聚焦到他热爱的事业上。更重要的是，
我要让许诺的“根”，永远留在那片她拼了命想要逃离的土地上。顾衍的眼睛亮了。
“你是说，让我把那个援建小学的项目提上日程？”“对。”我点头，
“我们可以成立一个专项小组，让许诺也参与进来。”“她熟悉当地的情况，
可以给我们提供很多帮助。”“等学校建好了，她就是最大的功臣。这比我们直接给她钱，
更能让她找到自己的价值，不是吗？”顾“价值”两个字，深深触动了顾衍。
他是个理想主义者，总觉得精神上的富足比物质上的给予更重要。他激动地握住我的手。
“微微，你真是我的贤内助！”“你说的对，这才是对她最好的帮助！
”“我明天就回公司开会，立刻启动这个项目！”看着他重新燃起热情的双眼，
我心里却没有丝毫喜悦。阿衍，对不起。这一次，我还是利用了你的善良。只是，
不再是为了许诺，而是为了我自己。为了我们惨死的过往。当晚，顾衍在书房加班，
研究那个被他搁置了一段时间的项目计划。我炖了汤，端上楼。书房的门虚掩着，
里面传来许诺的声音。“***，你还在忙啊？”“我……我睡不着，看你书房灯还亮着，
就……就过来看看。”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含的羞怯。我站在门外，没有动。“没关系，
我在看些资料。”顾衍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但依旧温和。“***，你人真好。
”“姐姐能嫁给你，真幸福。”“我……我能在这里待一会儿吗？我一个人在房间里，
有点害怕。”我差点冷笑出声。这才来第一天，就开始了。上一世，她也是用同样的借口，
一步步占据了顾衍所有工作之外的时间。打着“害怕”和“求知”的旗号，像藤蔓一样，
缠绕在他身上。书房里沉默了几秒。我能想象到，顾衍此刻定然是无法拒绝的。他的善良，
就是许诺最锋利的武器。我推开门，走了进去。“阿衍，喝点汤吧，熬了很久了。
”我的出现，打断了房间里略显暧昧的气氛。许诺看到我，像受惊的兔子一样，
猛地从顾衍的椅子旁弹开。她身上穿着一件真丝吊带睡裙。是我的。
我衣帽间里几百件睡衣里，最新，也最贵的一件。裙子是香槟色的，衬得她原本蜡黄的皮肤，
都多了几分光泽。领口很低，堪堪遮住重点。她似乎没料到我会突然进来，
脸上闪过一丝慌乱。“姐姐……我……”“这件睡衣，你穿着很合身。”我将汤碗放到桌上，
微笑着看她。她下意识地抓紧了胸前的衣料。“我……我的衣服都破了，张嫂说，
姐姐你有很多新衣服，让我先……先挑一件穿。”“是吗？”我看向顾衍。
顾衍有些尴尬地点点头，“是我让张嫂这么做的，我想着你的衣服多，给她一件也无妨。
”“当然无妨。”我笑意更深，“我的东西，只要她喜欢，都可以拿去。”“就是不知道，
她穿**得惯。”我的目光，落在她光着的脚上。别墅里铺着地暖，光脚虽然不冷，
但终归是不合规矩。尤其是在一个“***”的书房里。许诺的脸，红一阵白一阵。
她知道我话里有话。“姐姐，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只是什么？
”我替她把话说完，“只是觉得，穿成这样，更能让***……放松一下？”这句话，
我已经说得相当直白。顾衍的眉头，再次皱了起来。“微微！”他觉得我刻薄，
觉得我小题大做。许诺的眼泪又开始在眼眶里打转。“姐姐，
你误会了……我真的只是害怕……”“我从小就没穿过这么好的料子，
我只是……只是太新奇了，所以才……”她把一切都归结于“没见过世面”。这个理由，
永远都能精准地踩在顾衍的同情心上。果然，顾衍的脸色缓和了许多。他叹了口气，
对许诺说：“许诺，你先回房间吧，明天还要早起。”“有事就叫张嫂，别怕。
”许诺咬着唇，委屈地点点头，一步三回头地走了。经过我身边时，
她用只有我能听到的声音说。“姐姐，你有的东西，我迟早都会有。
”我看着她消失在门口的背影，嘴角的笑意，一点点变冷。书房里，只剩下我和顾衍。
他揉了揉眉心，一脸疲惫。“微微，你为什么总是针对她？”“她只是一个从山里出来的，
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她穿你的睡衣，或许是有些不妥，但她不是故意的。
”“你能不能……对她宽容一点？”我看着他，忽然觉得很无力。在许诺这件事上，
我和他永远都无法沟通。他的善良，是刻在骨子里的。而许诺的恶，也是。上一世，
我就是这样，一次次退让，一次次“宽容”。最终，换来了家破人亡。我没有和他争辩。
因为我知道，没有用。我只是默默地把那碗已经微凉的汤，推到他面前。“趁热喝吧。
”“项目的事，急不得，别累坏了身体。”我的温顺，让顾衍有些意外。他沉默地喝着汤，
书房里的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第二天，顾衍一大早就去了公司。许诺也起得很早，
穿着昨天那身旧校服，正在餐厅里小口小口地吃着早餐。看到我下楼，她立刻站了起来，
怯生生喊了一声“姐姐”。仿佛昨晚那个穿着真丝睡裙，在我面前放下狠话的人，不是她。
我没理她，径直走到餐桌边坐下。张嫂给我盛了一碗粥。我喝了一口，淡淡地开口。
“昨晚那件睡衣，扔了吧。”许诺的脸色一白。“我洗过了，很干净的。
”“我不喜欢别人碰我的东西。”我放下勺子，用餐巾擦了擦嘴，“尤其是，不属于她的人。
”许诺的拳头，在桌子下悄悄握紧。她的忍耐，似乎快要到极限了。“姐姐，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但是，是***要留下我的。”“你这样对我，不怕***不高兴吗？
”她开始拿顾衍来压我。这是她惯用的伎庸俩。我笑了。“你以为，顾衍会为了你，
跟我离婚吗？”“许诺，你要搞清楚自己的位置。”“你现在吃的，穿的，住的，
都是我给的。”“我想让你留下，你就能留下。”“我想让你滚，你就算抱着顾衍的大腿，
也得滚。”我的话，像一把刀，精准地戳破了她所有的伪装。她的脸上，
再也维持不住那副可怜相。怨毒，嫉妒，不甘。种种情绪，在她那张蜡黄的脸上交织，
让她看起来有些扭曲。“你凭什么！”她低吼道，“你不过是比我会投胎罢了！
”“如果我生在你们这样的家庭，我一定比你做得更好！”“成为顾太太的人，也该是我！
”图穷匕见了。我等的就是她这句话。我拿出手机，按下了停止录音键。然后，
我当着她的面，把刚才那段录音，播放了一遍。她那句充满野心的“成为顾太太的人，
也该是我”，在安静的餐厅里，显得格外清晰。许诺的脸，瞬间血色尽失。
她不敢置信地看着我，像是第一次认识我一样。“你……”“我怎么了？”我收起手机，
慢条斯理地站起身。“是觉得，我比你想象中，要聪明一点？”“许诺，我再教你一个乖。
”“在这个家里，不要耍小聪明。”“你的那些手段，在我眼里，跟小孩子过家家一样。
”我走到她面前，俯下身，在她耳边轻声说。“安分一点，当好你可怜的“妹妹”角色。
”“不然，这段录音，我不知道会发给谁。”“比如说……你那位嗜赌如命，
等着你寄钱回去的……爸爸？”我昨天让**去查了她的底细。结果，
比我想象的还要精彩。所谓的“家暴”，不过是父女俩演的一出双簧。她那个爹，好吃懒做，
嗜赌成性，欠了一**债。所谓的“为了三百块酒钱逼她嫁给瘸子”，更是子虚乌有。
真相是，他们父女俩，早就盯上了我们家的慈善基金。许诺负责扮演可怜，博取同情，
住进我们家。然后，再想办法，从我们这里，骗取更多的钱。上一世，他们成功了。
顾衍前前后后，给了她不下百万的“学费”和“生活费”。那些钱，
最终都流进了她父亲的口袋，变成了赌桌上的***。许诺浑身一震，猛地抬头看我。
她眼中的惊恐，不再是伪装。“你……你怎么知道？”“我知道的，远比你想象的要多。
”我直起身子，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所以，收起你的野心。”“不然，
我会让你和你那个好爸爸，一起滚回你们那个穷山沟里，永世不得翻身。”说完，
我不再看她，径直上了楼。我知道，这一次的敲打，足够让她安分一段时间了。但我也知道，
这只是开始。像许诺这种人，是不会轻易放弃的。她蛰伏起来，只是为了等待下一次，
更致命的一击。而我，要做的，就是在此之前，布好我的局。一个能让她万劫不复的局。
接下来的几天，许诺果然安分了许多。她不再试图接近顾衍，每天除了吃饭，
就是待在自己的房间里。她甚至主动跟张嫂学起了做家务，洗衣做饭，打扫卫生，
样样都做得很好。在顾衍面前，她依旧是那副怯生-生，又懂事体贴的模样。
顾衍对她的变化很满意，不止一次在我面前夸她。“微微，你看，许诺现在多好。
”“她真的很努力地在适应这里的生活。”“你之前的担心，是多余的。”我只是笑笑，
不说话。我的担心，从来都不是多余的。这天，顾衍的妹妹，顾瑶，来了。
顾瑶是个被家里宠坏了的大**，娇纵任性，眼睛长在头顶上。上一世，
她就一直看我不顺眼，觉得我这个平民出身的女人，配不上她优秀的哥哥。她明里暗里，
给我使了不少绊子。而她，也是许诺的头号拥护者。在许诺那张**曝光后，
顾瑶是第一个站出来，指着我鼻子骂我“恶毒”的人。
她不相信她冰清玉洁的哥哥会做出那种事。她认定，是我嫉妒许诺，所以才设局陷害。是她，
带头在网上煽动***，把我塑造成了一个善妒的毒妇。我丈夫的死，她“功不可没”。
这一世再见到她，我心中依然恨意翻腾。顾瑶一进门，就看见了正在客厅里擦地的许诺。
她皱起眉，一脸嫌弃。“哥，这是谁啊？新来的保姆吗？”“怎么看起来脏兮兮的。
”许诺的身体一僵，抬起头，眼圈瞬间就红了。顾衍连忙解释。“瑶瑶，别乱说，这是许诺，
我资助的妹妹。”“妹妹？”顾瑶的音调拔高了八度，“我们家什么时候多了个妹妹？
我怎么不知道？”她的目光，像刀子一样，刮在我脸上。“嫂子，这是你的主意？
”“我哥心善，容易被骗。你身为他的妻子，怎么也不帮他把把关？
”“什么阿猫阿狗都往家里领。”上一世，她也是这样，一见面就给了我一个下马威。
当时的我，为了家庭和睦，选择了忍气吞声，还赔着笑脸跟她解释。换来的，
却是她变本加厉的轻视。这一次，我不会再忍。我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她面前。“瑶瑶，
你是在教我做事？”我的语气很平淡，但眼神很冷。顾瑶被我看得一愣。她大概没想到，
一向在她面前温顺恭谦的我，会突然变得这么强势。“我……我没有！
我只是……”“你只是觉得，这个家，你说了算？”我打断她。“顾瑶，我才是顾衍的妻子，
这个家的女主人。”“我往家里领谁，不需要经过你的同意。”“你如果看不惯，
可以回你自己的家去。”我的话，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顾衍一脸错愕。
顾瑶更是气得满脸通红。“沈微！你敢这么跟我说话！”“你算个什么东西！要不是我哥，
你现在还不知道在哪个角落里待着呢！”“你别忘了，你今天拥有的一切，
都是我们顾家给的！”“啪！”一个响亮的耳光，打断了她的叫嚣。是我打的。这一巴掌，
我用了十成的力气。上一世，她也是这么指着我的鼻子骂。当时，我忍了。这一世，
我不想忍了。顾瑶捂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我。“你……你敢打我？”“打你？
”我冷笑一声，“再敢对我出言不逊，我撕了你的嘴，你信不信？”我眼中的狠戾，
让她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她被我吓到了。一直躲在旁边，扮演着透明人的许诺，
此时终于找到了表现的机会。她“勇敢”地站了出来，挡在顾瑶面前。“姐姐，你别这样！
”“瑶瑶姐她不是故意的，她只是心直口快！”“你不要跟她计较，有什么火，冲我来！
”她这副“舍身取义”的模样，成功地博取了顾瑶的好感。顾瑶躲在她身后，指着我，
对顾衍哭诉。“哥！你看看她！她疯了！”“她竟然敢打我！”顾衍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他一边是嚣张跋扈的亲妹妹，一边是性情大变的妻子。他夹在中间，左右为难。“微微，
你怎么能动手呢？”“瑶瑶是**妹，你怎么能……”“她是我妹妹，
我就该任由她指着鼻子骂？”我冷冷地看着他。“顾衍，我嫁给你，
不是来给你家当受气包的。”“你如果护不住我，那这个家，不待也罢。”我扔下这句话，
转身就上了楼。留下客厅里，一地鸡毛。我知道，我今天的行为，
彻底打破了我在顾衍心中的“温婉贤淑”的形象。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
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我沈微，不是好惹的。谁想在我头上动土，都得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我在房间里待了很久。直到楼下传来汽车引擎发动的声音。是顾瑶走了。没过多久，
房门被敲响。是顾衍。他走了进来，脸上带着我从未见过的疲惫和失望。“微微，
我们谈谈吧。”“你想谈什么？”我坐在梳妆台前，没有回头。“谈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温柔，善良，善解人意。”“可是现在，你变得尖酸，刻薄，
蛮不讲理。”“是因为许诺吗？”“你如果真的那么不喜欢她，我可以把她送走。
”我从镜子里看着他。他的眼中，满是挣扎。我知道，他舍不得。他骨子里的“圣父”情结，
让他无法对一个“可怜”的女孩坐视不理。“不用。”我转过身，看着他。“我不是针对她。
”“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的底线在哪里。”“顾衍，我们是夫妻，是一体的。”“任何人，
包括你的家人，都不能凌驾于我之上。”“今天这件事，是顾瑶的错。你身为我的丈夫，
非但没有维护我，反而指责我。”“你让我很失望。”我的话，让顾衍的脸色更加难看。
他沉默了很久，才艰难地开口。“对不起。”“瑶瑶她……从小被我们宠坏了，口无遮拦。
”“我会跟她说的，让她以后注意点。”“我也会跟爸妈解释，你放心。”他的道歉，
毫无诚意。他只是想息事宁人。我心中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好，我信你一次。
”“下去吃饭吧，我饿了。”我表现出的“大度”，让顾衍松了口气。他以为，
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他不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我不仅要让许诺付出代价。
所有伤害过我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顾瑶，只是第一个。饭桌上，气氛依旧尴尬。
许诺低着头，小口地扒着饭，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但她时不时瞟向我的眼神，
却充满了幸灾乐祸。她大概觉得，我和顾衍，顾瑶都闹翻了，对她来说，是件好事。
渔翁得利。她想得，倒是挺美。吃完饭，顾衍去了书房。我让张嫂收拾完，也回了房间。
没过多久，我的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我接起，电话那头，传来顾瑶尖锐的哭喊声。
“沈微！你这个**！”“你到底跟我哥说了什么！他竟然为了你，冻结了我所有的卡！
”“你满意了？你开心了？”我把手机拿远了点，等她吼完，才慢悠悠地开口。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少跟我装蒜！”顾瑶气急败坏，“我哥说了，是你让他这么做的！
”“沈微，我告诉你，你别得意得太早！”“我们顾家的钱，还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来做主！
”“我会把这件事告诉爸妈，让他们来收拾你！”她说完，就狠狠地挂了电话。
我看着黑下去的屏幕，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顾衍的动作，比我想象的要快。
冻结顾瑶的信用卡，是他能想到的，最直接的“惩罚”方式。
虽然这并不能对顾瑶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但足以表明他的态度。他在用这种方式，
向我“示好”。向我证明，他是在乎我的。真是可笑。上一世，直到我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