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别的女子碰过的男人,我嫌脏!
看着案上我们的婚书,墨迹虽已有些陈旧,却依旧清晰。族中长辈按例劝我们三思,多想想往日的情分。
“公务缠身,还请各位长辈成全!”
谢景承不带丝毫温度的声音,让族中长辈的劝说都噎在了喉间。
见我们二人已离心,长辈们也只好点头答应。
一炷香后,我和谢景承各执了一份和离书。
只待一个月,我从谢家族谱上除名,我便和谢景承再无半分干系了。
出了祠堂后,外头依旧还在下雨。
他紧锁着眉,“佩容,你要去哪?我送你。”
不等我拒绝,他便让人架好马车,停在我面前。
我习惯性地掀开车帘,坐到他身侧。
可看着手中的和离书,却猛地想起,如今我们已非夫妻了,实在不宜再那般亲密。
我敛了敛眸子,和他错开了距离,坐到了车帘最近的角落里。
谢景承见状,神色复杂地看了我一眼,却并未多言。
车夫驾驶着马车,车轮碾过青石板路,发出规律的“咯吱”声。
即便是坐在角落里,透过余光看着谢景承上扬的嘴角,也知道他此刻心情不错。
毕竟,同我和离后,便能将心爱之人娶回府长相厮
守了。
一时间,我觉得胸中憋闷,忍不住掀开车帘透透气。
外头的雨丝便趁隙扑了进来,带着清润的凉意拂在脸上,我不自觉缩了缩肩。
谢景承沉默着递给我一方手炉,炉身还带着他掌心的温度。
我与他青梅竹马,年少相知,又做了多年夫妻,他岂会不清楚,我自小体健,哪里会这般畏寒,他又何必要这般惺惺作态。
“阿容。”
“谢公子,请唤我江氏或江佩容。”
“好,江佩容。你我和离的事,我自会登门向二老说明的。”
一直以来,谢景承都喜欢包揽关于我的所有事,这
次也一如既往往自己身上揽。
可其实他年幼时,并非是这样的。
从前的他骨瘦如柴,偏生性子又怯懦,总是受人欺凌。
而我出身武家,自幼习武,平日里总是嫉恶如仇。
再加之谢母总爱让丫鬟婆子送些糕点吃食给我,我也记在心里。
因此,只要碰上有人欺负谢景承,我总是将那些人打得落花流水。
在我的庇护下,附近几条街,都没敢对谢景承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