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的一声。
贺远山脑中一片空白,只觉得脚下的地面都软了。
他死死拽着护士的手臂,难以置信地逼问道:
“什么叫去世了?”
“好好一个人怎么可能会突然去世!情况不是已经基本上稳定下来了吗?明明很快就能做骨髓移植了。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一点消息都没通知给我!”
护士被贺远山狰狞的面目吓得有点懵。
直到主治医生匆匆赶来,朝贺远山解释道:
“贺总,请你冷静一下!”
“许女士本来就有功能性的心脏病,受不了刺激。养了五年才能达到骨髓移植的条件。您让梅小姐过来对病人产生情绪刺激,本来就是高危行为。”
“我们作为医生,是极反对的!”
贺远山愣了一下,猛然想起那晚我在办公室的质问。
“什么叫情绪刺激。我……”
医生打断了贺远山的话。
医者父母心,脸色并不好看。
“简单来说,许女士的死亡原因是受刺激后的心脏病复发,加上本人的求生意愿不高。所以我们抢救了很久,人还是没了。”
“至于消息没通知您。”
“许小姐说,她要亲自找您要个交代。”
贺远山张了张嘴,却发现话梗在喉咙里,压得他心脏钝痛。
交代。
他给了许鸢什么交代呢。
是无端的羞辱。
是被随意扔在地上的戒指盒。
还是临走时候连最后一点的体面都没有了。
贺远山不敢再深想下去了。
潮水般的恐慌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他落荒而逃。像是被宣判了***还在自我欺骗的囚犯,只能无助地吩咐助理去打听我的去向。
他去找了一趟梅曼曼。
“远山哥,你怎么来了?我正在拍下一期视频呢。”
“要不下个视频就跟粉丝宣布我们的婚讯吧。圈子里都瞧不上我是个网红,这次婚礼可要好好办。我要狠狠打她们的……”
贺远山大力地摔上门。
双手死死掐住了梅曼曼的脖子,逼得她只能发出微弱的气声:
“呃!”
梅曼曼猝不及防。
瞪大双眼看向眼前双目充血的男人:
“远山哥,我呼吸……”
贺远山阴沉着脸,缓缓松开了在脖椎处的手。
“下面我的问题,你好好答。”
“撒谎、隐瞒、避而不谈,我有一万种方式弄死你。听懂了吗?”
梅曼曼被吓懵了,机械地点了点头。
“你去许母病房,说什么了?”
梅曼曼看了一眼贺远山的脸色,神情忐忑。
立马解释道:
“是不是许鸢在你面前说什么了!”
“远山哥,你别听她瞎说。本来就是的,她霸着未婚妻这个名号那么多年。明明我和你都这么好了,她还不要脸的缠着你。”
“我就是想给个教训,所以对许母说话才重了点。”
啪!
话音刚落,贺远山高扬起手,一巴掌直接朝梅曼曼的脸上扇去。
梅曼曼被跄踉地打倒在地。
连脸都来不及捂。
被贺远山再次捏住下巴逼问道:
“圈子的规矩都懂,跟我玩可以,我的私事也少管。我有没有警告过你,不要打扰许鸢。”
“你怎么连许母都敢骚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