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我给敌国太子献舞，我允了；他要我给敌国士兵取乐，
我允了；他要我抽筋剥骨换盛世太平，我也允了。我死后，得知我的真实身份，
他却疯了……1建丰元年，先帝驾崩，新皇登基，作为新皇的糟糠妻，
我的妹妹成了母仪天下的皇后，而我却成为了闻名天下的“慰军妇”。初时，
我与顾北盛恩爱两不疑。
从小被送到偏远之地代母受过的我和被先皇流放到偏远地区的他彻夜畅谈、惺惺相惜。
我们在楚关幸福的相伴了二十年，我每日为他洗衣做饭，劳碌奔波。我吃菜汤，他吃肉，
好吃好喝的供养他安心念书。“林娘子，你家相公中榜啦！你的好日子来啦！
”李婶挑着扁担在村口远远看到我就打着嗓门寒气阿里。这一喊，
村里人全都七嘴八舌的围了上来。“小顾在你家白吃白喝这么多年，哎哟，翻身了，
这下你可赚大发了。”村口的寡妇王大娘嫉妒的绞紧了手帕。“秋霜姐姐，
你对顾哥哥那么好，顾哥哥一定会娶你的，你以后就是状元郎的妻子了。
”李婶的孙女乐呵呵的凑到跟前。“大家让让，我要回去给阿盛做饭了。”我满心欢喜，
脑海里全是和阿盛成亲的美好画面。“阿盛，恭贺你金榜题名。”我从背后一把搂住了他。
“秋霜，我们先吃饭吧，我饿了。”顾北盛不留声色的推开了我。上次从京城回来，
阿盛就和我讲，女子不应当封建，要有自己的思想，要做一个新时代女性。我不明白，
新时代女性是什么意思，阿盛是读书人，他说的总没错。可为何我大胆表达爱意他却逃避，
从京城回来以后，阿盛就变了……“秋霜，你还记得你的承诺吗？”顾北盛心不在焉地夹菜。
“阿盛，我永远记得，为了你，我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我坚定的表达自己的信念。
“那你跟我一起去京城吧，我一直没告诉你我的真实身份，我是当今皇帝的五皇子，
趁此机会，我要夺回一切，你可愿助我？”顾北盛拉起我的手轻抚。“我愿意！
”我满心欢喜，憧憬着和阿盛在京城的幸福时光。然而，从踏入京城的第一步开始，
我就后悔了……十里红妆，凤冠霞帔，可那却不是我的。“秋霜，委屈你了，
虽然你也是林相的女儿，可是**妹教养有方、礼仪得体，是京城的贵女，
我对她没有爱慕之情，只是为了夺取皇位。等我坐上那个位置，
一定会让你成为母仪天下的女人。”顾北盛吻上我。就这样，
我看着滋养于闺阁的好妹妹在京城所有人的欢贺下坐上喜轿，从正门踏入。而我，
一身素衣被几个粗使丫鬟避开人群偷摸的从偏门赶入。夜里，我裹紧单薄的粗麻被窝在角落，
听着外面的热闹纷繁，听着顾北盛和妹妹的欢好恩爱。顾北盛，你不爱我了吗，没关系，
就算你不爱我，为了那个承诺，我心甘情愿为你付出所有……2“在我府上，男女平等，
你们这些都要向我学习，学习如何做一个新时代女性！”一大清早，
林倩倩把下人们都召集起来训话。丫鬟们听的那叫一个泪如雨下、感恩涕零。
结果下一秒才惊觉完蛋。“男子能做的活女子同样能做，你们都给我去挑粪搬物，
要是弄坏一个物件，要你们好看！”新时代女性林倩倩自以为公平的把府内的任务重新分配。
“站住，你去哪呢，说你呢，我的好姐姐，乡下来的野丫头。”林倩倩大声呵斥。
“新妇刚进门需给婆母敬茶请安。”我低头行礼。谁知道林倩倩口出狂言：“真是封建，
装样子，我不请安婆母可不会怪罪于我。倒是你，装这样给谁看，
日日请安也不见得讨人欢心。乡下来的野丫头装什么知书达理。”我低着头退下，
去到厅堂才发现有客人在。那人的目光实在热烈，抬头看一眼就能让人浑身犯恶心。
“秋霜啊，你来的刚好，我和北盛正说着呢，三皇子，府上姨娘怀有身孕，缺个伴，
你正好是从乡下来的，北盛说你照顾人是一把好手，就劳烦你去三皇子府上帮衬帮衬了。
”顾氏笑的好是慈爱。“是，婆母。”我侧身看了一眼顾北盛，他全程一言不发，
更是未看过我一眼。等到人走时，顾北盛把我拉进房间，“你也看到了，
这个三皇子不是什么好人，这个药无色无味，你只需要涂抹在身上，被他吃入口中，
七天后他就会毒发身亡。有齐王妃在，他不会对你怎么样的。”顾北盛眼里全是算计，
丝毫没有一丝对我的担忧。“好。”我转头离开。夜里，我被丫鬟连着粗麻被拽起来，
打包送到齐王府。“小美人，快到我怀里来！”齐王敞着衣襟，臃肿的肚腩坦露在外。
一个肥腻的手掌从后面将我禁锢，脸上瞬间出现一股温热恶臭的湿意，
这股湿意从脸颊蔓延到脖颈，我竭尽全力忍住不呕出来。那股恶寒出现在胸口时，
我浑身像灌了铅一样，僵硬麻木……“呜呜呜，你怎么可以这么对人家，
人家的腹中可是怀着你的龙子呢。臣妾如今刚有身孕，也是可以服侍您的。
”齐王妃话音刚落，转头甩了我一个巴掌，将我打出府去。我捂紧单衣，
捡起掉在外面的粗麻被披在身上，光着脚板一步一步颤抖着走回顾府。“任务完成了吗？
”顾北盛在府里喝着热汤。“阿盛，你可……真是好算计，连孩子都不放过。
”我颤抖着低语。“接下来还有大皇子，二皇子，和四皇子，等你把它们都解决了，
你就是母仪天下的皇后了。”顾北盛头也不回的走了。第二天天还没亮，
我就被扮作花魁送到大皇子府上，接连数月，我忍受着各种折磨终于毒死了四个皇子。
“接下来，就是那个老不死的了，看不起我娘的出身把我扔在楚关不闻不问二十年，
他也该从那个位置上下来了。”顾北盛派人将我秘密送到宫中。不久后，皇帝病重，
终于想起来自己还有个五皇子，赶忙立下遗诏，宣五皇子继承大统。先帝驾崩，新皇登基，
顾北盛却是个花架子。“皇上，我们不能白挨欺负，出兵打回去！”一波大臣高声呼喊。
“以和为贵，反正我们土地丰厚，国库充盈，给点就和平了。”一帮求和主义跪倒一片。
“报，赤赫努拉求见。”太监火急火燎差点栽个跟头。“摆宴迎客！”顾北盛大手一挥，
下面跪倒一片。“夫人，你为皇上做了那么多，皇上一定不会辜负你的，
听说皇上新得了一颗并蒂莲里取的蛟珠，传说得到之人心想事成呢，定是送给夫人您的。
”唯一照拂过我的的丫鬟小禾在边上同我轻声耳语。哪知下一刻，
赤赫努拉将桌子生生劈成两半，“你要是答应‘慰军妇’，就叫你最美的妃子做个表率，
上来舞一曲，我们不要你的土地钱财，以和为贵，退回边界。”3“秋霜，你可愿意？
”顾北盛居高临下，怀里搂着林倩倩斜眼看我。小禾紧紧扯住我的袖子，
眼里充满了震惊与不解，我甩开袖子伏在地上，“臣妾愿意。”语罢，我褪下鞋袜，
将女子最为私密的洁白双足暴露在大庭广众，一圈又一圈的跳着，
双脚的麻木比不上心里的麻木，顾北盛，他真的彻彻底底不爱我了，为了那个承诺，
我甘愿如此……白皙的双脚已经染上猩红的血迹，顾北盛命人给我送到新建的楼阁。
好软好暖和的床，好久没有睡过这么舒服的床了……不知不觉我就陷入了昏睡。“啊！
”一阵刺痛从下身传来，柔软的床被压出一个大坑，我忍着痛睁眼却发现四肢被困住，
牙关也被东西抵着没法咬合。一个，两个，三个，好多个……数不过来的异域男子倾身而上。
好想去死，嘴里的东西堵着，想死都死不成，我要将他们的模样记下来，全都杀了！
几天几夜过去，这场噩梦般的荒唐终于结束，小禾搀着回宫，
出来时却看到这座新建的楼阁题了四个字——慰军妇阁。“夫人，你振作一点。
”小禾不停的哭。“这不算什么，对于我的承诺而言，这都不算什么。”我颤抖的挪着步子。
“皇后的位置我暂时还给不了你，但你放心，我也不会给林倩倩，
我还需要林相的势力帮我稳住朝中大臣，等一切安稳，我定会给你补个风风光光的仪式。
除了皇后这个位置，你有什么想要的都可以同我说，只要我有的都给你。
”顾北盛搂紧我说得泪如雨下。我知道他都是装的，但是只要他别忘了当初的承诺，
所有的一切我都无所畏惧。既然如此，那我就要林倩倩最宝贝的礼物，“我要那颗蛟珠。
”“这……”顾北盛面露难色。“怎么，这点小小的要求都不能满足我吗？
”那可是林倩倩最宝贝的东西，我怎么能不要过来呢。“好，我拿给你。
”顾北盛带我回寝宫。“林秋霜，那是我的，还给我！”林倩倩冲上来就要抢走。哼，
我当着她的面将蛟珠吞下肚子。“你！”林倩倩气急败坏。我的承诺可不对她有用，
撑着步子搀着小禾的手，我又回到了那个冰冷的寝宫。“夫人，你快醒醒，快逃走吧，
我听到林倩倩跟赤赫努拉谋划要将你抽筋剥骨献祭给天灵族，
借口说能求盛世太平、风调雨顺。”小禾拼命吧我摇醒。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我手忙脚乱的爬起，顾不得身上的疼痛。“拦住她们！”林倩倩带人冲进来，
“把她肚子里的蛟珠给我剥出来！”“夫人，快跑！”小禾拦在我身前。
一股热流喷洒在我脸上，低头一看满手的猩红黏腻，“林倩倩我要杀了你！”“哈哈哈哈哈，
是吗？别说话，省点力气，等会生剥蛟珠有的是你喊的时候。”林倩倩一脚踩在血泊中。
4“啊！”肚子上的疼痛盖过了下肢的酸痛，用尽全力睁开眼，
看到面前精致的陶瓷碟上整齐的摆放着片片血肉。“那么大一颗蛟珠，你藏哪了？
为什么不在你肚子里！说！到底藏哪了！不然我就一片一片削到你说。
”林倩倩拿着小巧精致的削刀比划。我看着林倩倩一句话也不说，等到承诺完成，诺言兑现，
你们这些人一个都跑不掉。“好啊，找不到蛟珠我就将你抽筋剥骨，
将你的肋骨一根一根敲下来磨成扇骨。”林倩倩抡起锤子砸过来，一瞬间我就失去了知觉。
再次醒来，却听见一阵怪异的声音……顾北盛当着我的面和我的亲妹妹翻云覆雨，
我想喊出声提醒顾北盛别忘了我们之间的诺言，却发现他们听不到我的声音。“阿盛，
你看这把骨扇漂亮吗？这可是用林秋霜的肋骨磨成的，待祭天大阵开启，妖女献祭，
我就能获得神力成为天灵族圣女，永保盛世太平！”顾北盛那可憎的脸庞在我面前逐渐放大，
我这才明白我附身在骨扇上。“要不是国师占卜，我差点就错过了真正的天灵族圣女，
被林秋霜那个**骗了。看在她伺候我那么多年的份上，给这个妖女在献祭台立个碑，
让人刻上‘慰军妇’。这就是欺骗吾的代价，想骗我兑现诺言，痴人说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