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灼川无相
简介:《离婚当天,我靠前妻旧情》是所著的一本已完结的小说,主角是柳芸,李哲,小说节选内容:>结婚三周年纪念日,我亲手布置烛光晚餐。>妻子柳芸回家第一件事,却是把离婚协议拍在牛排上。>“我怀孕了,孩子是李哲的。”她指着我助理的工位冷笑。>我默默擦掉脸上82年拉菲的酒渍:“你确定要玩这么大?”>...
>结婚三周年纪念日,我亲手布置烛光晚餐。>妻子柳芸回家第一件事,
却是把离婚协议拍在牛排上。>“我怀孕了,孩子是李哲的。”她指着我助理的工位冷笑。
>我默默擦掉脸上82年拉菲的酒渍:“你确定要玩这么大?”>三个月后,
柳芸哭着求我撤销挪用公款指控。>我晃着新女友的孕检单微笑:“巧了,
我孩子缺个反面教材。”>而她不知道,李哲是我亲手送到她床上的棋子。
---头顶昂贵的水晶吊灯洒下柔和的光晕,本该是浪漫的底色,
此刻却照得餐厅里一片死寂。空气里浮动着精心挑选的白玫瑰甜香,
混合着顶级菲力牛排冷却后的油脂气味,
还有那瓶开了塞、醒得恰到好处的1982年拉菲的醇厚果香——它们交织在一起,
本该构成一个完美的结婚三周年纪念日晚餐。长条餐桌上,烛火在剔透的高脚杯里跳动,
映着对面那个我熟悉又陌生的女人,柳芸。她刚进门,
带着一身都市夜晚的寒气和昂贵的香水尾调,不是回家赴约的温馨,
倒像是刚从某个硝烟弥漫的谈判场归来。那身剪裁完美的白色职业套装,
此刻像一层坚冰铸成的盔甲。她的目光扫过餐桌上的一切,
烛光、玫瑰、我特意提前下班折腾了几个小时的成果,眼神里没有半分波动,
只有一种近乎残酷的审视。接着,那个动作快得像是演练过千百遍。一份雪白的文件,
带着纸张特有的锋利棱角,被她从那个价值不菲的爱马仕铂金包里抽出来,不是递,不是放,
是带着一股决绝的力道,“啪”地一声,重重拍在了我面前那块还微微冒着热气的牛排旁边。
深褐色的酱汁瞬间溅开,星星点点,玷污了洁白的纸张封面,
也玷污了这顿晚餐最后一点温情的假象。封面那几个加粗黑体字,像烧红的烙铁,
烫得我眼球生疼——离婚协议书。我抬起头,喉咙像是被砂纸打磨过,干涩发紧:“芸芸?
这是……”纪念日的玩笑?太拙劣了。后半句卡在喉咙里,吐不出来。柳芸没看我。
她微微扬着下巴,天鹅颈的线条绷得紧紧的,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傲慢。她的视线越过我,
落在我身后客厅墙上挂着的巨幅婚纱照上,照片里她笑得甜蜜依人,依偎在我怀里。此刻,
那笑容在她脸上只剩下冰冷的刻痕。“别叫我芸芸。”她的声音不高,却像淬了冰的玻璃渣,
每一个字都带着尖锐的棱角,刮擦着人的耳膜,“听着恶心。”她终于收回目光,
那双曾经盛满柔情、让我无数次沉溺其中的漂亮杏眼,此刻只剩下冻结的湖面,
清晰地倒映着我此刻的错愕和狼狈。她缓缓抬起手,不是指向我,而是越过我的肩膀,
精准地指向客厅另一端,那个属于总裁助理、视野极佳、紧邻我总裁办公室的工位方向。
红唇勾起一个没有温度的弧度,近乎残忍地清晰吐字:“我怀孕了。”短暂的停顿,
空气仿佛被抽空。“孩子,是李哲的。”李哲。这个名字像一把淬毒的冰锥,
毫无预兆地捅穿我的耳膜,直刺大脑深处。
我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心脏在那一瞬间的骤停,
血液冲向四肢百骸又瞬间冰冷凝固的声音。那个位置,
张工位……那个我一手提拔、视作得力臂膀、甚至隐隐有培养成接班人的年轻助理……李哲?
荒谬感排山倒海般袭来,几乎将我淹没。我看着他每天穿着熨帖的西装,
梳着一丝不苟的发型,毕恭毕敬地喊我“陈总”,汇报工作,安排行程,
甚至在我和柳芸结婚纪念日前夕,
还“贴心”地提醒我订餐厅、选礼物……那张年轻、充满野心又时刻带着谦卑笑容的脸,
此刻在脑海里扭曲、变形,和柳芸冰冷的话语重叠在一起,
构成一幅荒诞绝伦、令人作呕的画面。我的视线有些模糊,下意识地往下落。
那份被拍在牛排酱汁上的离婚协议书旁边,还压着一张对折的纸。柳芸涂着精致蔻丹的手指,
用指尖极其轻蔑地一弹。纸张无声地摊开。一张医院的孕检单。姓名:柳芸。
诊断结果:宫内早孕,约8周。时间,像一把冰冷的尺子,精准地丈量出背叛的长度。
八周前……那正是公司拿下海外那个至关重要的并购案,我和整个核心团队,包括李哲,
连续熬了三个通宵的关键时刻。我困倦地靠在办公室沙发上小憩,
李哲还“贴心”地给我披上毛毯,说他年轻扛得住,让我放心休息,
他去处理后续细节……原来,细节处理到柳芸那里去了?一股腥甜的铁锈味猛地冲上喉头。
我死死咬住后槽牙,用尽全身力气才把那口翻涌的气血压下去。手背上青筋根根暴起,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带来一阵尖锐的刺痛,才勉强维持住最后一丝摇摇欲坠的清明。
柳芸似乎很满意我此刻的反应。她拿起桌上那瓶醒好的拉菲,
猩红的酒液在晶莹的杯壁里晃动,像流动的血液。她没给自己倒,也没给我倒。
她只是姿态优雅地举着酒瓶,眼神里淬满了毫不掩饰的厌恶和快意,
如同在看一堆亟待处理的垃圾。“陈默,”她叫我的全名,声音依旧冷得像西伯利亚的冻土,
每一个字都砸在地上,铿锵作响,“三年了。我受够了。受够了你这种毫无**的按部就班,
受够了你这张永远波澜不惊的脸,受够了这种死水一样的生活!你给不了我想要的,
无论是感情,”她刻意停顿了一下,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我的脸,“还是……别的。
”那瓶价值不菲的拉菲,被她手腕一翻。冰凉的、带着浓郁果香的液体,
猝不及防地泼了我满头满脸。酒液顺着额发狼狈地往下淌,滑过眼皮,流进嘴角,
带来一股浓烈的酸涩。昂贵的西装前襟瞬间洇开一大片刺目的深红,狼狈不堪。
几滴酒液甚至溅到了那份离婚协议书上,和之前的牛排酱汁混在一起,污浊一片。“签了它。
”柳芸的声音没有丝毫起伏,像在宣读一份再平常不过的商务文件,
“看在我们夫妻一场的份上,给你留点最后的体面。房子、车、存款,大部分归我,
算是对我青春的补偿。公司股份,按市价折现给我,一分不能少。你,
”她终于吝啬地给了我一个正眼,眼神如同淬毒的冰凌,“净身出户,滚蛋。”她说完,
仿佛多停留一秒都嫌脏。高跟鞋踩在光洁的大理石地板上,发出清脆又冷漠的“嗒、嗒”声,
毫不犹豫地转身,走向门口。那背影挺直,决绝,没有一丝留恋。
就在她的手握住冰凉的门把手时,我终于动了。我抬手,用昂贵的西装袖口,
慢条斯理地擦拭着脸上黏腻冰冷的红酒。动作很慢,仿佛在擦拭一件稀世珍宝上的灰尘。
酒液被一点点揩去,露出底下那张脸。没有预想中的暴怒,没有歇斯底里,
甚至没有一丝被背叛的屈辱和痛苦。只有一种沉静到可怕的冰冷,
像深海之下万年不化的寒冰。袖口离开脸颊,留下一点湿痕。我抬起头,
视线穿透脸上的狼藉,精准地钉在柳芸那挺直却略显僵硬的背影上。声音不高,
甚至带着一丝奇异的平静,在死寂的餐厅里清晰地响起,
每一个字都像冰珠子砸落玉盘:“柳芸,”她开门的动作顿住了,没有回头。
我看着她僵硬的背影,嘴角极其缓慢地向上牵拉,勾起一个绝对称不上是笑容的弧度,
冰冷而锋利。“你确定……”“要玩这么大?”---门被柳芸狠狠摔上,
巨大的声响在空旷的豪宅里回荡,震得水晶吊灯都微微晃动。那声巨响,像一记重锤,
砸碎了婚姻最后一点虚伪的壳,也砸碎了我过去三年所有的自以为是的安稳。
空气里还残留着拉菲的酒香、牛排冷却的油腻和白玫瑰甜到发腻的气息,
混合成一种令人窒息的味道。脸上残留的酒液慢慢干涸,紧绷绷的,像一层屈辱的面具。
我没有立刻去清洗,只是站在原地,目光一寸寸扫过这个曾经被称作“家”的地方。
每一件精心挑选的家具,墙上的每一幅画,
角落里那架柳芸心血来潮买回来却从未弹过的白色三角钢琴……都蒙上了一层冰冷的陌生感。
它们不再是温暖的象征,而成了这场盛大背叛的沉默证人,嘲讽着我的愚蠢和迟钝。
李哲……柳芸……这两个名字像两条毒蛇,缠绕撕咬着我的神经。
李哲那张总是带着谦逊笑容的脸,柳芸在提到他时眼底一闪而过的异样神采,
那些被我无意间忽略的蛛丝马迹——李哲身上偶尔出现的、柳芸惯用的那款小众香水的味道,
柳芸手机屏幕上飞快掠过又被锁定的信息提示……无数细碎的片段此刻疯狂涌入脑海,
串联成一条清晰得刺目的背叛轨迹。怒火在胸腔里奔腾冲撞,几乎要冲破喉咙嘶吼出来。
我猛地攥紧拳头,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发出“咔吧”的轻响,指甲再次深深陷入掌心的软肉,
用更强烈的痛楚来压制那几乎焚毁理智的暴怒。不能失控。绝对不能。
柳芸那句“净身出户”还在耳边嗡嗡作响。她想要的不只是离婚,是要把我彻底打落尘埃,
榨干最后一滴价值。净身出户?呵。我深吸一口气,
那混合着背叛余烬的空气冰冷地灌入肺腑,强行压下翻腾的气血。眼神一点点沉淀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