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于家诬告,四下求助无门时,遇见了初入儋州的沈玉诚我聘请他当我的讼师,
和我一起搜集证据案子结清之时,我向沈玉诚表白心意遭到拒绝次日,
他竟然穿着一身素裙向我辞别重来一世,纵然不择手段,
我也定要将沈玉诚永远留在身边1.我和于磊相识于上元灯会。
他是儋州最大粮商于峥的独子,家境优渥,丰神俊秀。而我是徐纪酒坊老板的女儿,
虽不算大富大贵,却也吃穿不愁。这番情谊在旁人看来是我高攀了于家,可我认为,
若是真心,可低万难。直到有一天,在湖心亭,他怀中美人相伴,喝着我送的桃花醉,
轻言细语劝那美人把腹中子落掉。我知道真相不愿屈从,扬言要去衙门状告于磊。
那年我才及笄,被他当着下人的面奸污。于磊买通嬷嬷验身作假,让我败诉于公堂。
此事之后,人人都说,徐纪酒坊徐玉珍,想攀附于家自愿献身,不知检点,
许是于家不愿娶她进门,才去诬陷于磊奸污。我四下求助无门,被流氓欺负时,
恰好遇见初入儋州的沈讼师,我聘请他当我的讼师,和我一起搜集证据。我们历经波折,
终于让于磊入狱。一路走来,认清了这世上真情的虚伪,却还是对沈玉诚芳心暗许,
他谦卑有礼,才高八斗,从不轻看老弱妇孺,是世间顶好的男子。但沈玉诚说此案了结,
于磊入狱,他就该走了。沈玉诚还说过,任何人都有权利追求想要的人事物。
所以我带着桃花醉去找他表白心意,不求结果。果不其然,沈玉诚拒绝了我。次日,
他向我辞别,当着我的面,变成了一个女子。她是带着系统来这里做任务的穿越者,
本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而我是她的任务对象。武功是假的,身份是假的,连性别都是假的。
她说我对她的好感度高达99%,她不忍心骗我,经历于磊一事我最痛恨欺骗,
比起用一个谎言揭过,坦诚布公或许才是最好的辞别。我的世界轰然倒塌,
她或许是想和我真心相对,但我接受不了这个世界上没有沈玉诚。既然她能穿越,
那我也去寻能重来一次的巫术。不论如何,我都要把沈玉诚永远留在身边。
2.“出了这样的事情,以后还有哪个人家会要玉珍呐!”我睁开眼,
看到桌边满脸愁容的母亲。这是我败诉公堂那天。“玉珍,你跟爹说实话,
是不是被那于磊哄骗献身的?”父亲仿佛苍老了十岁,声音颤抖。
我知道他问的是嬷嬷验身的事情。“他是用强的。”事情对我而言已经过了许久,
如今也能平静的说出口了。父亲母亲掩面哭泣,一旁小三岁的妹妹玉珠开了口:“实在不行,
阿姐你求求于郎君,那于家怎么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说不定愿意纳阿姐做妾呢!”“玉珠,
不可被表象所惑。纵然有个好皮囊好家世,也不能改变心里的肮脏。”我起身回房,
换了件鹅***的衣裙。沈玉诚喜欢鲜亮的颜色。按照上一世的发展,我出门四处求助,
还是没有一位讼师愿意接下这个案子。于磊得了京城贵人的赏识,之后要是选上了贡米,
未来前途无量,自然没人敢得罪,更何况是这样一桩桃色案子。“呦!
这不是徐纪酒坊的徐玉珍吗!怎么还有脸出来啊!”“眼见没攀上于磊,又出来找下家啦?
”“要不你看看我!我家有两头牛呢!”几个流氓挡在我前面,满口污言碎语,
更有甚者想上手碰我。“那于磊不是向来清高的很吗?居然会要你?
莫不是小娘子身上有什么特别之处!不如让哥几个也见识见识!”我被逼的连连后退,
却是冷眼看着他们要伸过来的手。“光天化日之下欺负一个小姑娘,真是不要脸。
”我闻声勾唇一笑,看着面前的脏手被抓住掰了回去。沈玉诚一身青衣,
背着个布包挡在我面前,一瞬间连空气都干净了不少。“你谁啊!找打啊!
”为首的流氓扶着自己被掰折了的手腕,气急败坏。“哦!”沈玉诚跃跃欲试:“确有此意。
”沈玉诚这时候刚得到系统给的武功绝学,巴不得找人比试,没两下就把几个人打跑了。
“小女徐玉珍,谢郎君相救。”“不必客气,在下沈玉诚,是位讼师,来儋州谋生的。
”沈玉诚自报家门:“我看徐娘子印堂发黑,是不是最近碰到什么事了?
”重来一次听到这话,才明白对方目的有多么明显。我顺着说出这桩案子的事,
并聘请他做我的讼师,沈玉诚见我眼泛泪光心痛不已,立马答应下来。
初来乍到的沈玉诚身无分文,我和前世一样把他带回了酒坊安置。
3.上一世他们搜集证据的过程并不简单。被于磊欺骗的女子不在少数,
若怀上孩子不愿落掉,发现他的作为求个名分,或是像我一样想把他的恶行公之于众,
有的被算计入了烟花柳院,有的曝尸荒野。反抗他的人,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沈玉诚说于家有贵人相助,只从受害者一方很难解决问题,但是我的心里只有翻案。
他尊重我的选择,但是私底下还是会注意于家的势力往来。
我们花了很多时间和精力劝说受害者们,但是只有一小部分愿意站出来。受害者都是女子,
在这样的时代站出来作证无疑是对她们的二次伤害。找到有孕女子的时候,
我甚至动过让对方把孩子生下来的心思,如此一来孩子便是铁证。但是沈玉诚说,
这孩子如果出生,她们母子以后又该如何自处。最后的翻案其实得益于另一件事。
近两年收成不好闹饥荒,于磊为了送去京城的米能选上贡米从中周转花销颇大。
为了节约开支,他把儋州城的米全都掺入陈米和霉米。沈玉诚发现后将此事散播开来。
这是于磊真正失去民心,众受害者敢站出来作证的一大原因。于磊虽然入狱,
真面目也被揭穿,但因为选上贡米被京城里的贵人保住性命,小惩大诫,于三年后放出。
我才明白,对于磊最有效的报复是让他失势,让他永远也爬不起来。4.这一次,
我不想在奸污上花费太多时间。沈玉诚为我写好了状纸,我请他去找嬷嬷,
想从验身作假上先扳回一城。他有系统,自然能轻松解决。往日我总怕麻烦别人,
沈玉诚却说,摆在身边的资源,不用白不用。正如他所言,
学会借势对我生活的改变只有锦上添花。他的思想,能力,还有相貌品行,
让我控制不住想要追逐。哪怕都是假的。我放下手中的笔,伙计说生意上出了岔子,
但这会儿爹娘都不在酒坊。到门口一看,送酒的伙计把酒又全数拖了回来。
原先定了酒的买家突然都把酒退了,还说我们家酒脏,压价都不要。
我看了册子上买家的名字,并不是常客。“这段时间,生意受了影响,
这些突然冒出来的买家一看就是来闹事的。”送酒伙计还有些担忧,我叫他放心,
做生意注重品质,我们的酒从来没出过问题。“徐家的姑娘又开始勾搭男人啦?
这才安分多久!”路上突然冒出来几个五大三粗的男子,堵在大门口吆喝。
“这酒没问题怎么会退回来?我听说,你们徐纪酒坊的酒,喝了会**焚身***人!
”“大家伙可要注意点,这徐玉珍为了嫁进于家可是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都用上了!
”“这酒没问题,我也没有做任何见不得人的事情。”我意外前世并没有这段事情,
“清者自清,我会还自己一个公道。”“还以为自己是什么黄花大闺女呢!呕!
”沈玉诚从人群中窜出来,开了一坛酒抓着为首的人往他嘴里倒。“不是说喝了要***人吗?
去找啊!不然怎么证明这酒有问题。”“和家里送酒的伙计说话便是勾引男人,
那现在停在这的人都算是在和我说话,是都在勾引我吗?”“你也是?
”沈玉诚站在我身边白了眼为首闹事的人。“或者你们家里有女眷的,我去同她们打个招呼,
是不是也算她们勾引我?”“你谁啊?”“我是徐娘子的讼师。
”那群人灰溜溜的被沈玉诚赶走,嘴里还不死心喊着我与讼师有染。我倒是想。
5.连着几日,都有人来酒坊闹事,甚至有冲进来砸东西的。嘴里骂着我品行不端,
不配待在儋州。但是都被沈讼师及时赶走了。不久,我和于磊再次对峙于公堂。
沈玉诚向知县大人说明验身作假一事,并带来了嬷嬷和目击者。
那嬷嬷畏畏缩缩看了眼沈玉诚,说于磊收买了她。“嘴长在脸上想怎么说怎么说,
你有证据吗?”于磊笑了。知县大人又问那位目击者。“我…我…”他支支吾吾半天,
突然扑在地上喊:“是徐娘子收买了嬷嬷!”我和沈玉诚皆是一愣,不想找来个内鬼。
“徐娘子这是恼羞成怒了?”于磊得意洋洋。“这徐玉珍太不要脸了吧!
”“之前都闹成那样了还不死心!”“人家徐娘子也是痴心一片,于郎君就收了她吧!
”我问那人何时见到我收买嬷嬷。他说前日,见到沈玉诚去找嬷嬷说了许久话。“具体何时?
”“…申时。”“申时?你不是在酒楼里当值吗?怎么到嬷嬷家门口了?”我问。
他又说和别人临时换的工,回去刚好路过嬷嬷家。“我知道的可不是这样。”我看向沈玉诚。
“前日申时,王家**的丫头去酒楼买吃食,
恰巧碰见当值的伙计踩到地上撒的汤水滑了一跤,还摔碎了几个碗,
你手臂上的淤青还没消吧?”他下意识看向于磊求助,却只得一张臭脸。“昨日午时,
你去舞坊吃酒,出手阔绰,还对舞姬说马上就要去于氏米行当掌柜了,于郎君又作何解释?
”于磊还装着一副清高模样,唱起白脸。“昨***说见到徐娘子的讼师收买嬷嬷,
要给我作证,但是家中变故缺少银钱,我便给了他银钱许了一份差事,
却也没想到是为了银钱瞎说的。”“此人满嘴胡言,做不得信。至于嬷嬷,
家中小辈得了重病,若也因此做了伪证…”县令觉得有理,
只是再找验身嬷嬷也得不到什么铁证了。罚过做伪证的两人,案子暂时告一段落。
6我和沈玉诚离开衙门时,被一个捕快喊住。他说有些细节要问我,还不让沈玉诚跟着。
沈玉诚不应,差点和捕快吵起来。我往里一看,于磊站在那里,盯着我。我拍了拍沈玉诚,
让他在外面等我。他犹豫后还是答应了,说会保护我的。有危险系统会告诉他,
他就会及时出现。我一进房间,于磊就关了门。“你这样倒是比从前有意思。”我嗤笑一声。
从前种种,在公堂之上都成了自愿的铁证,不提也罢。“你我原先也是两情相悦,
何必闹得这么难看,不如放下芥蒂,重修于好。”他越靠越近,伸手想摸我的脸,
我一把推开他。他见讨好不成,褪下了伪装,露出恶心的嘴脸。“女子的清白比什么都重要,
你还被那么多人看过,连妾都做不了。”被当众奸污的场景历历在目,我浑身发抖,
阵阵酸楚涌上心头。“要是你撤了状纸,我就考虑让你做个通房。””**!
”我卯足力气扇了他一耳光。“我不会撤状纸的,你这种人就该被扒皮抽筋千刀万剐!
”他不可置信摸了摸自己**辣的脸。“你这个**!你以为不撤状纸就能赢吗?
”“等我选上贡米去了京城,你算个什么东西啊!”于磊大笑着掐住我的脖子告诉我。
“胜诉靠的不是真相,是钱和权。”“一个破买酒的,也敢跟我斗!”他甚至不屑于掐死我,
只是看着我挣扎,看着我痛苦,然后玩腻了丢在一边。“就算不能胜诉,
我也要把事情闹大…”**着桌子,额角磕破的伤口开始流血,和我脸上的泪混在一起。
“你在儋州我就在儋州闹!你去京城我就去京城闹!告诉他们,你不配选贡米!
你这个卑劣虚伪的小人!总有一天,总有那么几个人,会相信我说的话!
”“要是对你一点影响都没有,你怎么会来逼我撤诉?”“只要你一天没有伏法!
”“我就纠缠到死!”“你这个疯子!”于磊气急败坏举起旁边的花瓶砸了过来。“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