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要不布然
简介:虐心小说《金丝雀割腕后,顾总他哭了》是以危悦顾汀舟作为主角,主要内容简介:烟灰缸里堆积第三支烟蒂,顾汀舟终于舍得点开加密文件夹。白湉湉甜得发腻的哀求声在德国Burmester音响系统里炸开来,刻意拉长的尾音在隔音极佳的书房里产生细微的回响。"悦悦,最后一次!数学卷子你闭着眼都...
烟灰缸里堆积第三支烟蒂,顾汀舟终于舍得点开加密文件夹。
白湉湉甜得发腻的哀求声在德国Burmester音响系统里炸开来,刻意拉长的尾音在隔音极佳的书房里产生细微的回响。
"悦悦,最后一次!数学卷子你闭着眼都能满分对不对?"背景音里有咖啡杯轻碰的脆响,"我小舅舅连阅卷组都……"
掐灭香烟,火星溅在手背也浑然不觉。
录音笔清晰地收录危悦当时的回答:"这是犯罪。"
而白湉湉的笑声像掺了蜜的毒药:"傻悦悦,顾家就是王法呀!"
监控画面同步弹出,白湉湉往危悦包里塞准考证的特写镜头,让烟灰缸砸向显示屏。
顾汀舟原本想打电话给经手案子的老同学了解情况,一看时间太晚,转而打给助手赵熙。
“明天你去调查下C市四年前的替考案件,对!就是有白湉湉卷入其中那场!”末了还不忘补充道:“不要张扬。”
将手机扔到桌面上。
顾汀舟的心情久久难以平静,究竟该相信谁?论亲疏,白湉湉是家人,危悦不过是他豢养的一只金丝雀;论事实,法院所判能有假么?除非……
同时,一股不祥的预感自心底慢慢升起,在被他那样对待后,她会不会学她妈妈?
一想到这儿,顾汀舟立刻起身下楼,不见危悦身影,急切问保姆:“危**呢?她有没有下来?”
保姆摇头:“没有,我一直在这儿,没见危**下来过。”
对了,她人生地不熟,一个人怎么可能走得出去呢?
“顾先生,发什么事了吗?”
“没有。”
顾汀舟一边安慰着自己,一边转身往楼上卧室跑去。
推开卧室门,还好,危悦的东西都还在原处,摆放得整整齐齐。
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顾汀舟紧绷的神经跟着略微放松了一些。
是啊,离开了他的庇护,她哪还有独自在这世间活下去的能力呢?不过是趁机耍耍小性子,想让他多关注她一些罢了。
点燃一支烟,顾汀舟暗自下定决心,等危悦洗完澡出来,自己一定要先低头认错:不管之前发生过什么,这次他愿意放下面子。
甚至已经在心里打好腹稿:先诚恳地道歉,再好好解释清楚,最后把白湉湉叫来当面对质。他一定要查清当年的真相。如果危悦真的是被冤枉的……不,她肯定是被冤枉的,他一定要还她一个公道。
然而,十分钟过去了,浴室里的水声依旧没有变小的意思。
被强压下去的不祥预感又冒出来,抽了一半的香烟被狠狠碾灭在烟灰缸里。
快步冲到浴室门口,拧动门把手时才发现被反锁。
"悦儿,别洗太久,对身体不好。"顾汀舟一边叩门,一边放缓语气哄道:"把门打开,我们好好谈谈行不行?"
回应他的只有持续的水流声,在密闭空间里回荡出诡异的韵律。
顾汀舟等不及,后退几步。
一脚,两脚。
经过特殊防潮处理的实木门竟没能挨过第三脚。
没有想象中烟雾缭绕,水雾比平时洗澡时还要少。
因此顾汀舟能第一眼就看清里面的情况。
猩红血水漫过浴缸边缘,在地面蜿蜒出狰狞的纹路,水面泛着诡异的粉红色泡沫。
危悦静静地沉在水底,苍白的脸庞在血水中若隐若现。
长发如同黑色的水草,随着水波缓缓飘动。
浴缸边缘垂落的手腕上,泡得发白的伤口还在渗着细细血丝。
大脑像是被强行切断了所有感官连接,耳边只剩下血液冲击鼓膜的轰鸣声。
"危悦……"
这舌尖辗转千百次的名字,像刀片一样割着喉咙。
浴缸边缘的血迹刺得眼睛生疼。
顾汀舟同一个蹒跚学步的孩童般跌跌撞撞地扑过去,膝盖重重砸在瓷砖上却感觉不到疼。
触到水面,刺骨寒意顺着指尖直窜向心脏。
她到底在这里躺了多久?
这个念头不断啃噬着他的理智。
危悦安静得像个被玩坏的布娃娃,连呼吸的起伏都看不见。
水中的她美得惊心动魄,苍白的皮肤在血水中还泛着光泽。
顾汀舟都记不起来是如何将危悦给抱出来的了。
躯体冰冷得像隆冬的湖水,与昨夜在他身下辗转承欢的温香软玉是两种触感。
顾汀舟用Amani西装外套裹住危悦抱着她冲出浴室,歇斯底里:"叫宋医生!立刻!马上!"赤红的双目中翻涌着从未有过的惊慌。
被动静吸引来的保姆跑来看到满身是血的两人,双腿一软差点跪倒在地。
颤抖的手指在电话键盘上滑了三次才拨对号码。
"宋、宋医生……"保姆已经被眼前的景象吓到语无伦次,只能将眼前所见尽量描述出来。
电话那头的宋医生一听,立刻让她把电话给顾总。
宋医生保持着的沉稳,像一剂强心针穿透混乱,"顾总,您先别急,先止血,我马上过来!"
顾汀舟这才如梦初醒,扯下领带死死缠住危悦还在渗血的手腕。
真丝领带瞬间被鲜血浸透,暗红的液体顺着他的指缝滴落在纯白的地毯上,绽开一朵朵触目惊心的血花。
电话那端传来衣料摩擦的窸窣声,宋医生的音量陡然拔高:"血止住了吗?
顾汀舟失控地对着电话嘶吼:"止不住!根本他妈的止不住!"
鲜血像是有生命般从危悦腕间汩汩涌出,现在已经在地板上汇成一片刺目的血泊,每一秒就有更多的生命从她体内流失。
"立即叫救护车!"宋医生当机立断。
救护车刺耳的警笛声撕裂夜空的寂静,轮胎与地面摩擦发出尖锐的声响。
医护人员动作利落地将危悦抬上担架,输液袋在颠簸中摇晃。
医院走廊灯光惨白,消毒水味直冲脑袋。
顾汀舟还未从方才的恐怖情形中回神。
主刀医生染血的白大褂在明亮灯光下特别刺目,他急促地环顾四周:"病人家属呢?病人需要立即手术!"
赵特助迅速接过文件递给老板,顾汀舟接过钢笔时,手术室的门再次打开。
另一位医生口罩上沾着血点,宣布的消息差点让顾汀舟当场失态。
"病人出现失血性休克了,血压还在持续下降!"他皱眉道:"另外……HCG检测呈阳性,但胎心几乎……"
钢笔在同意书上划出长长的墨痕。
顾汀舟的瞳孔剧烈收缩,耳边响起血液奔流的轰鸣。
前面那个检测他不懂,胎心不会听错的。
也就是说——危悦怀孕了?
每晚被他按在身下承欢的身体里,竟然孕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