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江稚鱼
简介:事情的不对劲,抚了抚鬓角,娇声对铜镜练习:“殿下,这曲《凤求凰》我练了整月……”镜中人忽然表情一僵,烦躁地踢翻绣墩,“废物系统!好感度怎么还是负数?!”暗处盯梢的影卫瞳孔一缩。楚云深魂不守舍的站在书房窗前,指节死死抵着眉心,脑海中翻涌着无数画面——三年前的江稚鱼踮着脚往他嘴里塞蜜饯,笑得眉眼弯弯:“甜不甜?”如今的江稚鱼被按跪在血泊里,指甲抠进青石板缝,嘶喊着“那不是我”……...
楚云深魂不守舍的站在书房窗前,指节死死抵着眉心,脑海中翻涌着无数画面——
三年前的江稚鱼踮着脚往他嘴里塞蜜饯,笑得眉眼弯弯:“甜不甜?”
如今的江稚鱼被按跪在血泊里,指甲抠进青石板缝,嘶喊着“那不是我”……
胸口蓦地一阵剧痛。
他狠狠攥紧手边的木雕,木刺扎进掌心也浑然不觉。
这么明显的差别……
当年那个嚣张跋扈的“江稚鱼”和曾经温软爱哭的她判若两人,他竟被仇恨蒙蔽了双眼,从未深想!
“大人。”门外侍卫低声禀报,“小姐又来了,说是有要事相商。”
楚云深眼底寒意骤起:“告诉她,公务繁忙。”
脚步声渐远,他冷着脸抽出暗格里的密报。
楚瑶光今日又去了太子别院,还“不慎”打翻了一杯掺了春药的茶。
想到太子昨日朝会上那厌弃的眼神,楚云深嗤笑一声,将密报狠狠摔在案上。
而另一边的楚瑶光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劲,抚了抚鬓角,娇声对铜镜练习:“殿下,这曲《凤求凰》我练了整月……”
镜中人忽然表情一僵,烦躁地踢翻绣墩,“废物系统!好感度怎么还是负数?!”
暗处盯梢的影卫瞳孔一缩。
楚府西跨院。
“小姐饶命!”小丫鬟跪地磕头,额角渗出血丝,“奴婢真的没偷簪子……”
楚瑶光翘着二郎腿嗑瓜子,闻言一脚踹翻炭盆:“关进地窖!三天不准给饭!”
仆妇们面面相觑。
从前小姐连蚂蚁都舍不得踩,如今却……
“愣着干什么?”楚瑶光突然抄起剪子扎进身旁嬷嬷的手背,笑得甜美,“再磨蹭,连你们一起关!”
惨叫声此起彼伏的在屋子中响起。
鲜血溅上她裙摆时,窗外传来“咔嚓”一声轻响。
“地窖?”楚云深猛地抬头,“她明知瑶光最怕黑!”
心腹递上一册记录:“不止如此,小姐这半月去了七次茶楼听《十八摸》,还重金买了只名叫铁头将军的斗蛐蛐……”
“荒唐!”楚云深一把扫落茶盏。
真正的瑶光自幼习《女戒》,连蛐蛐叫声都嫌聒噪!
心腹欲言又止:“还有件事……小姐今早对着空气问您什么时候死?说什么您死了她能继承爵位……”
空气瞬间凝固。
楚云深缓缓抬头,眼底血色翻涌:“她真这么问?”
“哥哥!”楚瑶光提着裙摆追上来,却见楚云深侧身避开她的触碰。
她笑容一僵,随即又甜腻道:“太子殿下邀我明日游湖,哥哥陪我去嘛……”
楚云深盯着她殷红的指甲,真瑶光最讨厌丹蔻,说像“戏子”。
他忽然轻笑:“好。”
转身的刹那,楚云深的眼中是藏不住的阴郁。
游湖?正巧让太子亲眼看看,这位“楚小姐”是如何“不慎”落水的!
最近连那些下人们也渐渐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你们发现没?小姐现在说话总夹着怪词儿……”
“昨儿她管芍药叫‘玫瑰’,还非说奴婢耳背!”
“今早更吓人!她对着铜镜喊什么任务失败要换副本……”
议论声戛然而止。众人看着突然出现的楚云深,面如土色地跪下。
他却只是沉默地走过,指腹摩挲着袖中那枚染血的玉佩。
江稚鱼当年,是不是也这样被一点点夺走一切?
“楚卿。”太子甩开折扇,意味深长,“令妹今日‘失足’落水时,嘴里喊着‘攻略失败要重置’……”他抬眼,“你楚家,到底养了个什么东西?”
楚云深单膝跪地,喉间腥甜:“臣,亦想知道。”
楚瑶光踹开跪着梳头的丫鬟,突然对着虚空尖叫:“凭什么罚我积分!明明是这破身子不争气!”她抓起剪子就往手腕划,“换号!现在就换!”
“哐当!”
门被暴力破开。楚云深看着满手是血却狞笑的“妹妹”,终于森然开口:“来人,请家法——”
“我倒要看看,这副皮囊底下……究竟是谁!”